是儿时旧巷子里那些男孩砸她泥巴的理由?

    是她无数次被骂p客野种时无法反驳的事实?

    是爸爸。

    是她暗黑无光的童年里唯一渴望的救赎。

    是她这些年腐烂生长的JiNg神养料。

    是她一切厄运的源头。

    沈茯将那张纸条撕烂随意丢到了教室的垃圾箱里,她记住了。

    崖山,禜园。

    客厅的灯光依旧昏h,断断续续地闪过虫影。

    沈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月七十万的生活费,这么多年难道还换不起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房子?

    她突然又释然了。

    从她八岁起,秦丽卿就很少回家,偶尔也只是宿醉后被不同的男人背回来,粗暴地丢在玄关。那些男人在临走前会用令人作呕的目光打量年幼的她,用油腻恶心的手拍在她脸上,夸她聪明可Ai,让她来收拾这一切烂摊子。

    秦丽卿怎么会没有钱呢?客厅里那些落了灰的Ai马仕包和顶奢珠宝,哪一样不能支撑她们换个更好的居住环境?

    只不过对于秦丽卿来说,这里不是家,只是她偶尔过夜的旅店。这里没有那些吹捧她美sE和钱财的异X,这里没有夜场里灯红酒绿的快意……这里只有沈茯,一个会让她回想起自己糟W过去的拖油瓶。

    沈茯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房间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余。

    一些书、一座琴、一大堆秦丽卿兴致来了给她买的各种奢侈品,所有的这些物件组成了她前十七年的人生。

    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容易。中途沈茯意识到自己没有箱子,去秦丽卿那些堆满奢侈品的角落里翻找,随便拖出了一个印满logo的行李箱。

    收拾好东西,她准备出发了。

    秦丽卿留下的那本存折她没有去管,这么些年挥霍,里面应该也已经不剩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