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一连几日都宿在清珲院,每每下了官署,总会绕路去谢妘最喜欢的那几家铺子,带些珠宝首饰、糕点杂玩回来。

    只可惜这些也没能敲开谢妘紧闭的门户,他也不强求,只当是谢妘气X大,哪里想得到妻子看似蛮横强y,实则内里正心虚着,唯恐露了什么马脚。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事很快传到了宋母耳中,她拉长着脸带着一众仆婢、气势汹汹赶到清珲院质问儿子。

    人还没到跟前,便听到宋母中气十足的声音:“三郎,这清珲院有这么好么?一连住了几天,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有个新妇了罢,像个什么样子!”

    宋彦忙迎上去,见母亲神sE不虞,好声好气道:“这点小事何至于惊动母亲,我不过是这几日忙了些,没顾得上后院。”

    宋母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瞪了儿子一眼,知他不接话茬是在给新妇开脱,张了张口,到底舍不得骂他。

    恨铁不成钢道:“你还为她说话,我都知晓了。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她,你不听母亲的,看看,这哪是娶的新妇啊,这是请了尊大佛回来,有哪户人家的新妇像这样不让自己郎君进屋的?”

    宋彦闻言,眼神凌厉,在母亲周围的仆婢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搀扶宋母的红袖身上。

    语气凉凉:“没有的事,母亲多虑了,可是有什么人在母亲面前嚼了舌根?胡乱置喙主子的房里事,教我知道是谁,定不轻饶他。”

    红袖只觉那道b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头一紧。

    宋母见他这副做派,不悦道:“你攀扯旁人做什么,她做的好事还有谁人不知,举家上下都在看你这个郎主的笑话,说你畏妻惧内、枉为丈夫,何须旁人来我跟前告状?”

    宋彦只得又安抚了母亲几句,宋母见他这副模样,心知自己的话儿子并没有听进去,叹了口气。

    絮絮道:“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新妇气量小,如此不容人,便是高门世家也没有这样的事,只是她出身世家,门第二字压Si人,我的儿,只怕是往后都要受她的气了。”

    宋彦好脾气笑笑,安抚道:“母亲不必忧虑,我本就没有纳妾的打算,后院人多反而家宅不宁。何况我同妘娘许诺过,此生只她一人,我也不觉得受气,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妘娘年岁小,母亲多担待些罢。”

    宋母冷哼一声,怅然道:“有哪个男子的后宅只有一个nV子的?况且我还不够担待她么,除却成婚第二日喝了一盏新妇奉的茶,便再没见她来请安,我何曾有过一句怨怼?你也不让本家之人去到她跟前,怕冲撞了她,真把她当个瓷捏的不成?罢了,我管不了你了,你们好自为之吧,红袖,我们走。”

    “母亲当心脚下。”

    宋母闻言x口一堵,苦口婆心费一番口舌,儿子不领情,只怕是巴不得自己快些走,心中更是不满,连带着对谢妘又多了几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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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寂静,月明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