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嗷嗷待治,情况急如星火,竟还有人放肆吵闹,身为今天呼声很高的吕掌柜,在等家仆取狗脑浆的空当,不得不站出来说一句话,他沉声喝问:“是谁在喧哗。”
王医师恶人先告状:“你们大伙评评理,这丫头片子阻碍我救治我儿,竟说什么,她有比狗脑浆治病更好的法子,这不是藐视古人吗!”
闻言,大家破天荒的站王医师,他们都等着狗脑浆呢。
这是东晋时期的名医葛洪大师所书的‘肘后备急方’里传下的古方,怎么会有错呢。
当然,他们不约而同的忽略一个问题,此法见效的病人一半一半,这还是保守估计。
但狂犬病自古以来为医家头疼的恶疾,推翻这一理论,他们也别无他法呀。
带刀侍卫如獠牙猛兽,凶神恶煞的将兄妹俩挡了回去,不准二人靠近。
侍卫带来大量野狗后,狗和医者都齐全了,取脑髓之法还有一定过程,病人需要等待。一对附近的农家母子被排到了最后。
荆钗布裙的母亲的衣衫上还沾着温热豆浆,估计是听过来耍闹的孩子出了事,扔下农活赶来的。
她腿上卧躺着一个十岁大的男孩,被咬伤的是手臂,外伤看起来只有两点牙印,但人的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晰,满面潮红,咽颈痉.挛频繁,脖子像被人扼住,呼吸逐渐衰竭。
孩子母亲绝望的看着排在她前面的一干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冲她身旁两名大夫重重磕头,哭着向他们求救,饶是不通岐黄的她,也感到孩子快支撑不下去了。
这时,卫西陵折返而归,左右拎着两个大榆木桶,里面盛满黑色混杂的液体:“药包我放里面了,直接可以用。”
“你这么快回来啦,太好了,”宋时意抢身到那名农妇面前,从她手里接过男孩,掬了捧消毒水对着伤口浇上去:“让我看看可以吗。”
闻言,守在这的两名大夫露出不屑的眼光,但这名贫瘠农妇等不到狗脑浆,他们不能施展开救治,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了。
小姑娘面庞青稚,但也算面善,气度从容,手法看起来也挺娴熟……农妇把不信任的话吞了回去,都没大夫理她可怜的儿子,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行的,多谢小大夫了。”
宋嘉予一错不错的在旁看着,见妹妹露出比对陆世子还认真的神情,心弦稍微松懈下去。
被他带来救场的一大帮僧侣们还候在外面,外面刚闹过疯狗群攻,不是很安全,开光仪式也才进行到一半。
宋嘉予略一思索,看气定神闲的卫西陵守在这,便打了声招呼:“我先回寺庙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