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誴在亲信耳边耳语几句,嫡系领命扭头下船离开了队伍!
快马沿着河堤一路向南跑去,不知何故突然惊动了那些藏在河堤北面的村民,这些没见识的胆小百姓早就让各地方的衙役们给训斥成惊弓之鸟了。
在加上没日没夜的破冰劳作,很多人趴在地上的时候就睡着了。
突然传来的马蹄声音,惊醒了瞌睡的村民,一些神经质的百姓都睡眯瞪了睁开眼睛就喊“我没有偷看,我没有偷看……不要杀我……”
跟梦游一样或者干脆就是诈尸,穿着破烂棉袄的村民扭头就跑喊的声音跟鬼叫一样!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本来这些村民都已经被吓破胆了,此刻就跟炸营一样的乱了起来!
还没等那些衙役们作出反应呢,之间河堤上奕誴的亲信侍卫二话不说抄起马背上的猎弓,弯弓搭箭蹦的一声,弓弦发出低沉的颤音。
嗖……一道黑光冲着那名睡眯瞪的村民后背就飞了过去!
噗哧……染血的箭头直接从心口钻了出来!
睡魔一下子就没有了,清醒过来的村民看见的确实心口钻出来的血箭,他想张口惨叫却吐出来的全是血。
“谁敢大声吵嚷!杀无赦!”马背上的侍卫收起猎弓继续催马向前。
直到这时候维持秩序的衙役们才清醒了过来,这帮人平日里欺压百姓都有一手,但是真遇到大内侍卫,他们也吓的屁滚尿流。
鞭子顿时抽了起来“该死的贱骨头,我让你们不许出声你们都是死人啊!”
“跪下……全都趴在地上,谁都不许出声!都不想活了吗?”
“你还敢哭?死的就是你亲爹你也得忍着!你全家都不想活了吗?”
连抽带打,这些破冰的百姓们一个个吓破了胆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死者的家属也得把泪憋到肚子里,根本不敢出声哭泣。
一切都是个小插曲,船队上的贵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载淳一直都在开会,奕誴一直都在看河边的风景。
翁同龢在写周折,庆三爷正在计算账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谁都不会多关注一下河堤那边的世界!
一条河堤,万人堆就!河堤那头是你,河堤那头是我,高低贵贱如刀一样分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