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原先他们那圈子的人对这个新来的毛头小子跳出刺头,看在是齐北鸣带来的人份上,不敢太过造次,仅仅是在敬酒时话含讥讽地嘲笑怎么那个角落里的家伙怎么不一起来玩,言外之意无非是鄙夷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没资本玩不起。
月见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装傻充愣,站直起身,做出了明悟的姿态:“我的运气向来不好,游戏技术也一塌糊涂,要是我参与了,万年的最大输家总是一个人,那多没意思。不如这样,我当作游戏的惩罚,谁输了,就要被我亲一下,各位意下如何?”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轻松而放纵,众人听见后先是为缄默了几秒,似乎为这种主动奉献自己作为出格笑料的玩法很是费解。不知谁打响哄笑的第一枪,快乐的病毒传染到在场每一个人,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淹没了嘈杂的乐声。
这种玩法以前自然是有过的,不过惩罚亲吻的人选都是些前凸后翘的性感女郎,完全都是些不疼不痒的调情戏谑,次数多了,不免觉得乏味。
只要有一把一把的金钱洒出,或清纯或美艳的玩物一个个排队等候,燕肥环瘦任君采摘,可是容貌狰狞到如此境界的人参与游戏,的确是不常见的体验。
和一个长相可怖的怪物接触,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在这场被煽动起的狂欢中,齐北鸣是格格不入的游离者。不发一语,神色阴沉难辨。
下一轮发牌唯独跳过了月见,印有红桃花色的纸片递到齐北鸣眼前时,他把面前的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玻璃酒杯扔回桌上,磕出清脆的响声。众人纷纷向他那里侧目,齐北鸣摆了摆手,示意暂退。
“喝多了,去个厕所。”
有个注意到不对的人提醒,“包厢内有卫生间,你为什么要出去?”
“被人占了,不想打扰。”齐北鸣披上外套,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