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尼姑庵思过的丁烟雨虽然吃穿都没断,但是仍是她过过最苦的日子,所以对林晚恨之入骨。回京后一直想着寻林晚的短处教训她一番,奈何最近一直碰不到她,恰巧今日抓到了她的错处定要她走不出这宫门。
林晚一听这是先帝种下的树,再看看那树顶,确实高耸入天,不似一般树木,假如不是丁烟雨诓她,拿自己还真的犯了欺君之罪。
犯错自然心虚,林晚回想了一下平日里下人对自己狗腿的模样,换上笑容和丁烟雨周旋道,“公主,民女怎么敢对先帝不敬,民女没有踢那棵树。”
“怎么,你是说本公主眼花吗?”丁烟雨见林晚没了平日的气势,自己这边的气势陡然上升,声音也没了往日的娇媚,余下的只有嚣张霸道,指着林晚,说道,“去把这人绑了打上三十宫棍,再送回府去。”
三十宫棍?这是准备只给自己留一口气说遗言吗。林晚的胳膊瞬间被两个太监牵制住动弹不得,这深宫内苑如何逃出去,林晚一下子没了主意,没想到自己出身未捷身先死。
对了,林晚大声喊道,“公主,我可是有皇命在身,负责接待西凉使节,再过三日就到了,您不能对我如此。”
丁烟雨粲然一笑,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林晚的脸颊,说道,“刚好没了你,就是我的机会,一举二得,你提醒了我。带下去。”
林晚此刻没了招数,只能期待路上能碰到什么熟人可以救自己,可这深宫内苑去哪里碰到熟人,要不自己喊两嗓子说不定能把皇上喊出来。
“这是又在哪里犯了错?”林晚还没喊出口,上天便听到她的呐喊把陆谨言派了来。今日陆谨言的讽刺听得格外亲切,两眼泪汪汪。
“陆相,快救我,公主要把我打死。”林晚看到了希望,开始不顾形象的挣扎,所以没用,但是好歹太监不再带着她走了。
“你胡说,”原本已经转身走了的丁烟雨听到这边的说话声走了过来,“明明是你犯了欺君之罪,这是你应收之果。”
“欺君之罪?”陆谨言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眼四周,笑问道,“君在何处?”
“那里,”丁烟雨指着那颗银杏树,“林晚胆敢踢那棵先帝种下的银杏树,岂不是欺君之罪。”
陆谨言双手握与后背,笑道,“如何证明林晚踢了,毕竟那棵树是不会喊疼的。”
丁烟雨指指自己和身后的四个宫女以及两个太监,说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足以证明。”
陆谨言笑而不语,走到那几个宫女旁边看了眼,眼角一挑,看向丁烟雨,“你这些宫女在你身后从来不敢抬头,她们有第三只眼睛去看那银杏树吗。”
丁烟雨回头看向那四个宫女,都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宫里的规矩,非礼勿视,奴才们都是不能直视主子只能看着地面的,丁烟雨倒忘了这茬,但是并未慌乱,挺身扬起嘴角,说道,“我看见了,还不够吗。我亲眼看到林晚踢了那棵树,地上还有树叶呢。”
“树叶在哪,这路边可是一片树叶也没有,你不会说林晚特意跑到树后去踢得这树吧。”陆谨言走过他们现在站着的拐弯处,走到树底下仔细瞧了瞧,抬头看向丁烟雨。
丁烟雨不可置信的疾步走过来,果然刚才那些树叶都不见了,丁烟雨气愤的用手指指着陆谨言,说道,“陆相,你真的要包庇那个丫头,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