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个男人?”姜眠望向还在跳脚的男人,怎么看脑筋都不像正常的样子。
“我和他有事相商。”
沈执这样说,她也只好先回了屋子。
沈执转动着轮椅,来到裘洛楚面前停下:“还要继续往下闹腾?”
那抱腿打滚的人终于停下,一骨碌坐在地面,不嫌脏也不嫌冻,眼神放在姜眠那道掀帘而入的倩影上,凝眸想起她脸上骇人的疤,笑容有点邪:“你那小娘子哪娶的?是挺特别,还真能让人疼……”
沈执剑扔了,剑鞘却还在,撩起来又一下打在裘洛楚身上,他腿是不行了,手上的力道却还在,这般重手,能疼到人肉里。
对方传来一声闷哼。
见沈执还欲再打,裘洛楚连连叫停,笑意消退:“好……我闭嘴。”
沈执将剑鞘掷于地面,懒得废话:“你帮陆清林查证,不会就是为了要见我一面?”
裘洛楚眉眼一弯:“见你一面还不够吗?阿执,在我心中你占的比重可比你自己所想的要多……”
沈执冷硬着一张脸,“依事实所言,四皇子萧则是你亲外甥。”
裘洛楚坚强笑笑,“阿执,委婉些说话才是当下潮流。”
沈执不为所动,“再者说,昔日之事我倒还记得,你我二人间只有陈年旧仇。”
“……”
若好坏有定义之分,无论如何相分,裘洛楚绝算不上什么好人。
他比沈执大上许多年岁,沈执初露锋芒时,裘洛楚已是京城中臭名昭著的人物,手段阴险无理,惹恼过不少权贵,也曾将算盘打至沈执身上。
裘洛楚那时逢人玩笑,一干人等无所事事讨教如何将官途正好的新臣一举拉下马,十多个纨绔中唯有他使手段将笑话弄成真,他将准头瞄上了沈执,千方百计用药迷了他,得手后将人送入了养小倌的花楼当中,还大肆宣扬沈执好龙阳。
梁律有令,京中为官者禁流连男风,违者惩处官职,虽说权贵当中养禁|脔之人不在少数,但既是有便也是偷偷摸摸,这般闹到面上来,可知沈执的名誉会有多伤。
想到这法子毁人官途,裘洛楚这手段不可谓不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