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蛮横无礼!安平侯府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
沈敬德回到屋中时怒气冲冲,咽不下这口气,“果真是夫妇不错,和我那大儿子一样让人生不出半分喜爱来,生出来便都是来克我的!”
他气得上头,递上来的茶盏顺手往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吓得那丫鬟“噗”一声跪了地,一声也不敢吭。
李管家走来,挥手将那婢子叫下去,叹了声气,安抚道:“老爷不必动怒,大少夫人不过安平侯养女,劣性只怕是承了不知哪处犄角旮旯的爹娘罢,何苦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伤了身子,二少爷看到会忧心的。”
“倒是如此。”沈敬德听到沈汶的名字,神色微缓。
汶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他最为清楚,虽不是嫡长子,却不是谁都能比去的。
怎么任她姜氏诬告
好在没过一会儿下边的人来报,说了江氏今日之事,惹得沈敬德转移了注意。
转瞬对江映月怒上心头。
这江氏,如此不顶用,那可是汶儿的第一个孩儿,说没就没了!
……
冬日的夜来得早,姜眠乘着晚霞而归,一路上听见系统滴滴提示情绪值增长的信息,心情有阴转晴。
系统撒娇打滚:“当前情绪值总数已达到30%,宿主您好棒棒鸭!”
那句棒棒鸭说得一板一眼,还掺着电流的杂音,但姜眠听得格外悦耳,大手一挥,表示让它可以退下了。
姜眠走回院中,看见从窗子里隐隐透出的烛光,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完蛋,沈执醒了!
姜眠的心怦怦直跳,她想起今日沈执的那些异状,和那句为何回来得晚的质问,脚下有些虚浮。
好像现在……是挺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