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维的事让挽心很是惦记,这个人必须要查清,可是毕竟是韩家的人,她总不能直接将人偷出来审问,她一个人坐在黑黢黢的内堂想着怎么能有好办法。
“山音,你说如果要是邀请韩家的家主来咱家做客,她是不是总要贴身带着一个服侍之人啊?”她一个人对着黑暗说。
“按理应当如此。”黑暗中有了回响。
“你说碎乐在韩家,要不要让他帮帮忙呢?”她的小主意又打到了碎乐的头上。
“如果这个容维有问题,那么来家宅之事他自己应该能挺上心,我们插手倒是显得别扭。”山音回答。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她有些开心。
“可是以什么理由让韩家家主来主宅呢?”山音突然问道。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我要是想到用什么理由,还用得着坐着想吗?烦人,我饿了,你去给我煮碗面!”挽心的小姐脾气在黑暗中淋漓尽致。
“恩,好。”山音离去。
“碎乐在韩家干嘛呢,家里有事也不知道回来,我要是死了他恐怕都不知道,天天赖在人家准备给人家当小夫郎吗?”挽心突然噘着嘴说到,还觉得酸酸的。
“要不然我自己去一趟南域?可是如今家里的情况这样,我走可以吗?”她自己嘟嘟囔囔的。
碎乐此时若听到这番话,肯定会笑出天际,可能就应了那句话:远了香、近了臭,距离产生美。
此时的结界内,域主的寝卧里弥漫着一层蓝白气息,这气息包围着红蓝的太极图案一层一层,可是这场景在场的三人都没有看到,三人分别在各自的调息中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暄和君久受困顿的脉觉修为有了被牵引突破的迹象;棠下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发生变化;而月耀在自己织构的“域”内感受天地规则,体会化境的蜕变。
棠下手串上的古朴石头发出阵阵微亮,忽隐忽现,在这房间内无人发觉。这石头古朴的气息透过棠下的光晕萦绕在月耀周围,似久别重逢,似老友相识。
最先恢复的是暄和,然后是棠下。
“如何?”暄和问。
“身体有一些变化,但是说不清道不明,很——奇特。”棠下思索着说到。
“我觉得你确实是血脉觉醒无疑了,看来我还是见识浅薄了些,如果有机会能阅历山川,游历化境,增长见闻,那该多好——”暄和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为何不可?”棠下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