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是被人扎了一刀,安佑琪懊恼而又绝望地抱着头,疯狂地吼:
“不不,我不希望,我从来不会想这些,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我也从来没有相信我任何人,他们都是跟我作对的,我现在这样,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害的!”
男人叹气:
“女士,如果你受到了伤害,你可以选择法律保护你,我们这里是讲究人权的。”
“人权?哈哈人权,吃人的人权,没有钱谈什么人权,那都是有钱人的游戏,我没有钱,都没办法住院,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人道?!”
男人皱眉,最终并没有跟她再争辩,只是很绅士地问:
“女士,你真的没有家人吗?或者可以告诉我你科室的电话,我帮你打一下,现在我需要下班回家,你这样的情况,作为一个医生,我很不放心。”
“医生?!”安佑琪抬眼看着他,眼神狂热起来,语气更加急切,“你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吗,你是哪个科室的?可不可以帮我看看腿,我的腿还能不能恢复啊?你可以救我儿子吗,我儿子唇腭裂很严重啊,你能不能救救他,他真的很可怜的。”
男人顿了两秒,回答:
“我是内科医生,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相关医生,神经科的跟整形科都可以。”
安佑琪眼底的光很快暗下去,自言自语地说:
“可是我没有钱,我的钱不够,我准备好的医药费被别人骗了,要不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士,我可以试着帮你申请慈善救助名额,但是前提是你想活下去,不然我做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安佑琪倏地抬头,不顾滴进眼里的水,擅抖着声音追问:
“什么意思?什么样的慈善救助名额,可以轮到我跟我儿子吗?我听他们说排队要排一年的,尤其是那个米国最大的慈善机构……”
“哦不女士,我们有很多慈善救助机构,你可以申请刚刚开的账户,是有机会的,总之人不能主动放弃生命,何况你还有个很可爱的孩子不是吗。”
“是是是,我回去,我不会放弃的,可是我要怎么申请名额呢,你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帮帮我?”
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我叫霍特尔,在二楼坐诊,工作时间你可以去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总之希望你可以好起来,我的车来了,这把伞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