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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听她哭,也急得要哭,电话被身边的奈斯抢过去,沉稳的声音让人心安:“琪琪你先别急,医院里很多时候会弄错结果,你还那么年轻,之前没有不良嗜好,也不吸烟酗酒,我认为这结果不可能,你相信我,我们多去几个医院检查一下……”她重重地点头,眼泪还是霹雳啪嗒地掉个不停。听着她情绪不稳,奈斯继续说:“琪琪你还年轻,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凌总也不会在意,如果你伤心,会让凌总增加负担,比起现在为孩子伤神,他大概更不想让你伤心。”安离琪突然惊醒。不错,她不能这样。凌震宇会以为她伤心,会费心安慰她,昨晚他还说过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她用力地点头应下:“奈斯,我知道怎么办,这件事过几天再说,我先平静几天,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凌震宇。”她切断电话就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住,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脚传来针扎一样的疼,她才把自己扔到床垫上。眼泪无声落在被子里,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想抗争,可总觉得心里虚。她怕查到最后这是真的。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压抑,她觉得越来越透不过气来,慢慢爬下床,她拉开窗帘推门出去,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眼泪再次落下。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可如今也总是会闻风落泪,虽然她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这样。她也想每天喜笑颜开,想每天拉着那个深爱的男人到处跑得肆意。在这样难得的大雪里,她竟然开心不起来。记得之前还跟他说一起打雪仗堆雪人,那时候高兴啊,可是没雪。他说带她去南极,说那里有全世界最干净的雪,可是他没时间。现在他们有时间了,有雪了,她的心情呢。为什么总要这么矛盾。冬天的北风裹着雪呼呼地扑过来,她的脸上察觉到了刀割的疼。回神的瞬间,她抬手抹去脸上的冰冷的泪痕,因为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人看她衣着单薄地站在地上,一双脚冻得通红,下一刻就把她抱起来,懊恼地低吼:“疯了是不是?想看雪穿好衣服。”安离琪把脸埋在他胸口,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撒娇:“等不及了嘛,外面太美了……”听她说话有浓浓的鼻音,凌震宇气得翻白眼:“傻瓜,你感冒了知道吗!”她乖巧地点头,不让他看到脸,闷闷地回答:“知道,我吃药,很快会好的。”“那你不许出去打雪仗了,我也白白出去一个早上给你选了最适合堆雪人的地方,还让人看起来,谁也不许踩……”眼泪又从眼角落下,她不着痕迹地擦在他的睡衣里,弯着唇撒娇:“那我等下换衣服,你陪我去堆雪人,我保证感冒很快就好了,我喝张妈做的姜汤,喝两碗好不好——好不好嘛!”她声音软的像梦,凌震宇向来没有抵抗力,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宠溺地笑:“如果在古代,你就是个误国的妖精,现在我进跟体会到帝王为了女人谁都可以杀——”“那你会怎样?”“你如果开口要我的命,我保证不会拒绝,你这妖精还好意思偷笑,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有本事你打我啊!”凌震宇眼眸里闪过幽光,沉声吓唬她:“所以你是想雪化了再下床?”下一刻他就把人压在被子里,两个人之间连缝隙都没有,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留给她:“还敢不敢再叫板?”她不看他,伸胳膊把他的他拉到面前,梦幻地撒娇:“不敢了,我们打雪仗去……”“晚了琪琪,得晚一会儿才能出去,我帮你松松筋骨吧……”于是两个人又意料之中地进行了一翻缠斗,终于安离琪彻底忘了刚刚的结果,她只记得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他在她眼前——就好。“凌震宇,我饿了。”“我们去吃饭,然后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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