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月依然哇哇哭着,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张着大嘴巴含糊地叫爹地,其他还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傅云深过来抱起他,站在门口,哽咽着说:
“是月儿,我刚从机场接他回来,威廉,月儿知道你中毒了。”
洗手间的人目光瞬间染了温度,眼底润开,慢慢站直身子,一步步走到门口,伸手接过邵小月,抱着他朝病床走。
邵小月把头一歪,埋在他肩头,搂着他脖子哭喊:
“爹地你怎么变成这样,好瘦啊,你都说让我不要减肥,做个强壮的去,可以保护妈咪,爹地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呜呜呜!”
威廉坐在床边,让他坐在腿上,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哄着:
“别哭了,很快会胖的,现在中毒,等到试出解药,就会好——爹地还要保护你,保护你妈咪。”
邵小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这会儿能看出孩子真是还小,一哭就没大人样,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傅云深在旁边去拉他,可他就是不让,像八爪鱼一样搂的更紧:
“别拉我,我得跟爹地在一起,我要照顾爹地!”
威廉无奈,轻叹气,在他耳边说:
“你爸爹地搂的喘不过气来,要难受了。”
小家伙马上松手,小下巴一抽一抽的说:
“我松手啦!”
“好乖,那就别哭了,告诉爹地你怎么会来,爷爷同意吗?有没有告诉你妈咪……”
傅云深赶紧事无巨细地把事情交代好,又不放心地说:
“现在其他都没事,就这孩子会乱讲。”
邵小月当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