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到了手,两人转头一看,却发现缘初已经不见了。
跑了?
重六气得牙痒痒。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搞出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有机会,一定要让掌柜帮忙给国师告状。
扇子被松明子用布料一层层包裹起来别到腰间,也不敢再让重六碰了。但显然松明子也觉得不大舒服,眉头紧紧皱着,时不时用手指头用力掏一掏耳朵。
“每一次亲手到这种秽气纯粹之物,我就会耳鸣得厉害,到最后还要头疼好几天。”松明子抱怨着,“这回这把扇子,比一般的秽物还要强些,指不定要疼多久了。”
重六担忧地望着他,“我其实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要不然还是我来拿?”
“那可不行!你看一眼就已经反映这么强烈了。说来也是奇怪,你那香囊到底怎么回事。”松明子自言自语,分外困惑。
祝鹤澜的护身符竟然也有失效的一天?
他又瞥了一眼走在他旁边看上去平常无奇最多比一般跑堂白净秀气的重六,不禁纳闷。
这小子难道天赋异禀?与秽气有某种深远的牵连?
他们抄近路回了客栈,路上也没再出什么岔子。
只是……
“我们把扇子放到哪去啊?现在掌柜的院子都被抄了……”
松明子瞟了他一眼,“你们掌柜没给你把钥匙?”
“有啊!问题是我不知道是什么的钥匙啊?”
松明子叹了口气,嘟哝道,“你们掌柜真是太爱卖关子了。”
回到客栈中,鸡还没叫。松明子带着重六上了客栈北楼。
各个房间都黑着灯,幽寂的走廊上,只有吊垂在檐梁上的红灯笼在夜晚的微风里缓慢摇晃着光影,好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轻轻拨动。
这两天客人少得可怜,大多数房间都空着,但是重六还是压低声音,”半夜三更的跑这儿来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