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突然匍匐在地,哀叫道:“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奴才一命!”
皇贵妃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么?”
元宝痛哭流涕:“娘娘,守着熬药时,奴才一时犯困,抱着手臂小睡了一会儿。”
皇贵妃道:“你刚才为何不说?”
“就只眯了一会儿,奴才糊涂,没想到这个,而且也怕。。。怕因此而担罪。”
“你小睡之前,有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或者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元宝一边思索,一边抽泣着道:“房里都是药香,倒也没有留意到什么异常的味道,就是口渴,从茶壶里倒了碗水喝。”
皇贵妃目注皇后:“皇后娘娘,我问完了。”
皇后颔首,目光已十分严厉:“看来是一个都不可放过了。”说罢看着刘振,刘振会意:“奴才这就去一一再审。”
皇后道:“不仅如此,撷芳宫的下处,也要细细的搜寻过了,譬如刚刚所说的茶水等,都要取样送往太医院检验。”
“是。”
刘振带了手下的人,匆忙忙的去了。皇后笑道:“既已有了新的线索,明日掖庭司自会有所交代。现时已至寅时,我已有些困乏,不如妹妹也回宫去歇息可好?”
皇贵妃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站起身来,向皇后施了一礼,即便告辞,皇后起身离座,令人送至宫门方罢。
清泉宫这时候也是灯火通明,合宫之人都在等着皇贵妃回来,皇贵妃进了寝殿,更了衣服,卸了簪环,在炕上坐下,吩咐道:“大家等了一宿,叫他们都去安歇,我这里只留下沁竹和疏桐两人伺候就好。”
“是。”
厨房里送了一盏燕窝银耳羹来,沁竹接过轻声道:“娘娘忙了半夜,想必是饿了,先进点东西吧。”
皇贵妃接过来,拿起羹匙吃了几口,便放在几上,轻轻叹了口气,沁竹道:“娘娘可是在担心李太医?若是她为娘娘配制凉药之事被人知晓,那这事只怕会牵连道娘娘。。。”说到这里恐惧不言。
“不,她是太医院的御医,在撷芳宫值守也非一日两日,今日只是审问她,并非对她动刑,何况,我也相信她的忠心。”皇贵妃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眉宇间有着一丝忧色:“我担心的是皇后,她刚突然叫我回来安歇,我心中隐隐觉得,今夜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疏桐一惊:“娘娘是说,莲小主的事情与皇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