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手上的珠子问:“小姐,这就是法师赠送的法器吗?”

    宗政薇点头抬手,黎色佛珠缠在她细白的指尖,明明是木头做的,却光洁的宛如珠玉,加上宗政薇手腕雪白无瑕,与佛殿中威严静立的雕像无异,油然生出一种圣洁高贵之感。

    她走后,禅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光线随之一暗。

    释曰静坐在蒲团上,小沙弥跪坐在一旁,手持木鱼轻轻敲着。就在禅室画像的背后,一人推着一张轮椅出来,上面坐着一个肤色冷白,浑身尊贵的年轻男子。

    他容貌胜比日月,华美贵气,双目如昨夜星辰,即便在暗室也熠熠如光,唯有一点,他面色过于苍白,嘴唇却透着不正常的殷红,身形与成年男子无异,只是略微有些削薄。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应当是病了。

    他的声音一如想象,清冽如泉,微微压低了声线,“师傅看出什么了?”

    释曰睁开眼,轻叹一声走下高台。“原来她就是你的‘有缘人’。”

    尊贵男子看向关闭的禅室房门。

    释曰:“鸑鷟生来双宿双飞,旦失一方,必会流出血泪,啼鸣到死。如今缺失的雌凤已经归位,如无意外,你便能安然无恙。”

    尊贵男子垂眸,华美病态的侧脸陷入幽暗中,再确认一回。“当真是她?”

    释曰无声点头。

    气氛沉默,许久之后散发着压抑之气的尊贵男子发出一声满意的轻笑,似是愉悦又似回味无穷,让人心生疑惑却不敢出声发问。

    宗政薇得了佛珠没有戴在手上,给鸽儿落月看过以后,就让她们收起来了。

    虽然这是法师所赠辟邪的法器,她也不想把这个或许是法师常年随身携带的东西戴在手上,宗政薇有点点小洁癖,她不太喜欢用别人用过的。

    佛珠她更不打算戴,只让鸽儿找个盒子装了,夜里休息时就拿出来放在一旁镇邪。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

    宗政薇自认有了高僧的法器撑腰,心情大好,朝鸽儿微微一笑,面若桃花,路过的行人惊鸿一瞥,被仆役警惕盯住,挡住他们的目光。

    二爷吩咐,小姐在庙里要是出了一点意外,他们讨不了好果子吃,还要连累家人。随宗政薇出来的仆役打起万分精神,不让外人窥探小姐,还要保护小姐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