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不就是离东厢最远的,还是角落里的。

    她有必要这么怕他吗。

    赵羡安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一丝变化,“她怎么知道东厢是我住的地方。”

    亲随侍卫犹豫的道:“那位贵女好像不知,我们人从未在院子里被她看见,只有昨日属下出来,被一个丫鬟撞见。”

    话一说完亲随侍卫便主动跪下,“大概是因为这个,贵女猜出来了。”

    赵羡安无动于衷的看着他,轻声感叹,“那你还真是该死啊。”

    亲随侍卫跪的更用力,头嗑在地上,“属下愿听殿下发落。”

    释曰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殿下心魔未破,实在不宜再犯杀孽。”

    禅室死寂般沉默。

    半晌,赵羡安露出个平静的微笑,“心魔还真教我苦恼啊,既然这样,那你就滚下去受罚吧。”

    他眼中一片冰冷的漠然,亲随侍卫额头冒汗,低声压抑的悄悄松了口气。

    这次释曰法师没再说话,闭着眼转动佛珠。

    等侍卫出去,赵羡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走到窗边,“还真是敏锐的小雀儿,人的前脚未至,便飞上树梢了。师傅,你说是不是。”

    释曰睁开眼,“宗政檀越与殿下有雌凤归位之缘,宿世因果,殿下可想起来什么了。”

    说起这个,赵羡安神情幽幽,“都是些琐碎的梦,十分模糊,记不太清。”

    释曰沉吟一声感叹,“殿下的心魔因梦而起,十几年来断断续续,也不是每晚都能梦见,直至近日才真正看清梦虚影,也算解开一半心结。”

    赵羡安:“她也做梦。”

    释曰一听就知道他指的谁,宗政薇那日来禅室赵羡安就在佛台背后,听着宗政薇诉苦,说她被梦魇住了,近来总是睡不好觉。

    赵羡安:“她做的可是和我一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