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江明月看向易行简,视线一碰,就见少年朝自己点头示意,很可惜,她没懂是何意。

    易行简又轻咳一声,眼神往桌上瞟了瞟,江明月登时明白过来,许久不一块喝药都忘了要蜜饯。

    “余哆,来碟蜜饯子,压苦味。”

    余哆嘀咕道:“这个不怎么苦啊,有甘草呢。”

    “别啰嗦,我也不多吃,真的只压苦味。”

    “哦,”余哆不再多话,不一会就呈了一小碟来。

    然后就轮到行简了,他冷着脸挥手让两人下去。

    江明月忍笑,静待汤药晾上一会儿,两人才跟喝壮行酒一般,碰了下碗,一口气灌下,各自都迫不及待的拈了蜜饯扔进口中。

    长舒一口气,再不苦也是药啊,也难喝啊,没有蜜饯,谁能抵得住。

    ......

    “你何时去知微堂进学?”易行简将想问的话写在纸上,推到小姑娘面前。

    知微堂明面上是江鹤给自家闺女置办的女学堂,实际背后出钱的是易行简,也是他提出来的,这样县里的无论是商贾员外家的姑娘,还是小官小吏的都能聚一块学,这两年下来,已经不止一个夫子在教了。

    而江明月这世因为有了知微堂也不再空守在家里,不用刻意去结交,如今也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小姐妹。

    江明月一看,赶忙摇头,捂着小嘴表示在门牙没长好之前,就不出门去。

    她总算知道这两年,为何陆陆续续都有小姑娘告假了,想来大家都不想被人看见豁了一个口的模样。

    易行简轻笑一声,又写下一句:“那你掉的牙怎么处理的?”

    “嗯...我阿娘说,这是上牙,得埋屋檐下,所以就埋咯。”

    易行简若有所思,还有这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