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与计辰的根基差距,不待计辰靠近陆鸿便即飞了出去。
计辰不由得嗤笑一声,若是他乖乖的躲起来也就罢了,既然到了岛上还敢乱闯就活该他自寻死路;这岛上遍地都是他养的蛊虫和布下的阵法,这次饶是他再怎么机警狡诈也休想逃走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陆鸿并没有一味的逃走,他很快就停了下来,落在一个小山包上,将霸剑图舒展开来,把轩辕剑插在地上,便这么站在霸剑图中笑看着赶来的计辰和计儿。
见到他站立之处的那座小山包,计辰不由得眉头一凝,竟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双足轻踏间落在他对面的树梢上。
计儿也持剑立在霸剑图外一丈之地。
陆鸿已经闻到了从下面传来的酒香,他的手轻轻摩挲着轩辕剑的剑柄,笑道:“这座地窖里藏着酿了几十年的珍品佳酿,是你用来招呼岛上客人的,要是它们全都毁了,日后再有客人来,却没有了这地窖中的酒,你这流波山的岛主就显得寒酸了”,
计儿道:“你真卑鄙,若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和我们好好的打一场,就算输了也见你的气概”,
陆鸿笑道:“承蒙夸奖,机谋巧诈,我素来不在意,就如同你们设下的迷雾杀局一般,于你与我,智与武都是必要的,相比于堂堂正正战败的气概,我更喜欢机谋巧诈取得的胜利”,
一席话说的计儿心中暗骂。
计辰道:“地窖无恙,你死罪可免,只受岛上刑法,地窖若是有一丝受损,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陆鸿笑了,手掌轻轻一按,轩辕剑下陷三寸,剑气在小山包上划出几道裂纹;计辰面色一冷,忙上前一步,待见他掌心灵气汹涌,显见的是动了真格的,他忙喝道:“住手,有话好商量”,
陆鸿脚下的是这流波山上唯一的地窖,流波山远在茫茫东海之中,几乎没有受到过外面的冲击,所以计辰尽管聪明,却未曾想过要在这岛上建立起什么防御来;这窖中的酒是他和计儿几十年的珍藏,另有一些灵石药草,金银之类,岛上贵重的东西大多都在这里了,陆鸿要是当真毁了它日后想要恢复极是麻烦。
以轩辕剑的威力,想要彻底掀掉这座地窖着实不是什么难事。
陆鸿有些失望的道:“看来在阁下心里,在下的命不见得比这里的酒重要,我倒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计辰道:“不必冷嘲热讽,也不要逼我太甚,这地窖里的东西虽然积攒日久,但我大可舍了它,不过你说的没错,在我心里,你的性命未必重的过这座地窖”,
陆鸿笑道:“也好,倒是因此而免去了一场恶斗,你想保住这座地窖,只需拿计千秋前辈的剑谱来换,我保证这座地窖安然无恙”,
计辰气笑了:“离开这里,离开流波山,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若是再狮子大开口,试图拿地窖要挟我可就别怪我杀人无情了”,
脚下微一发力,裂缝便蔓延到了小山包下地窖的门口,显见的他已是动了真怒。
陆鸿叹了一口气道:“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是计家后人,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前辈的气象,也算是有些缘分,就算做不成朋友也大可不必做敌人,你身为计家的后人,却又不学剑,剑谱交给我有何不可?我自会记得计家的恩情,当然,若是想要其他事物作为交换也无不可,红尘剑阁虽不富裕,但神州上的法宝灵器,典藏秘录却还是拿的出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