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点了点头:“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丫鬟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扭头离开了。

    季听平复下来,开始回忆梦中的事,恶寒的同时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做梦醒来,总是会将梦里的许多事都给忘了,可偏偏这几回梦到申屠川,都能将梦记得清清楚楚。

    ……偏偏这些梦一个比一个奇怪。

    季听啧了一声,便换了衣服出门溜达去了,一直到晚膳时才回来,一到厅堂就看到申屠川在门口等着了,她顿时眼皮一跳:“你怎么又来了?”

    “来找殿下一同用膳。”申屠川温和道。

    季听:“……本宫说过了吧,不准你过来。”

    说话间牧与之已经到了,目不斜视的走到季听身边:“殿下,褚宴和扶云已经在里头等着了,还是尽快进去吧。”

    “嗯,”季听应了一声,这才看向申屠川,“别来了,没人想同你一起用膳。”

    说罢,她便转身进了厅堂,牧与之慢了一步,含笑说一句:“殿下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驸马爷与其来这里耗着,不如安分待在偏院,若是时间久了,殿下说不定会念起你的好,亲自去偏院陪你用膳。”

    “若殿下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你又为何劝我离开?”申屠川面无表情。

    牧与之眼神凉了下来:“不过是看在日后还要长久相处的份上,好心劝驸马爷一句而已,若驸马不愿意,直等在这里便是。”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静静的站在庭院里等着。

    牧与之一进厅堂,季听便问一句:“走了吗?”

    “没有。”牧与之回答。

    季听糟心的叹了声气。

    牧与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殿下若实在不想让他在门外候着,不如叫褚宴带几个人强行把他押回去如何?”

    “如今好歹也是夫妻,不好闹得这般难看。”季听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开玩笑,如今的申屠川别管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还愿意配合她,也算是有点用处,若真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牧与之见她拒绝的这般坚定,也没有再帮着出其他主意,扶云本想说要不就让他进来吧,可看牧与之的表情,到底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