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对方突然发怒变形。
“你过得比我想象中落魄。”越潞面露嘲讽，瞄了眼他的下半身，又说。“腿已经治好了？…真可惜。”
林茗内心颤抖：可惜什么？
越潞：“你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变哑巴了？”
林茗下意识摇摇头。
他整个人仍陷入深深的震惊和恐惧之中。
尽管越潞以极致帅气的样貌出现在他面前，可他还是忍不住回想起五年前他们分别的那一幕。
那时候越潞遍体鳞伤，已经维持不住人类的形态。
隔着非晶态合金玻璃，那只以真身示人的异星生物巨大的身子在这一侧投下一大片黑影，把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
林茗痛苦地闭上双眼，不愿再看，疲惫不堪低声喊着。‘你赶快走！等他们发现找来，就来不及逃了！’
那只异星生物敲了敲玻璃。
哐咚哐咚。
有一瞬，他以为越潞会撞碎玻璃，把自己也带走。
他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忙控制轮椅往后滑了几米远。
还因为闭着眼没注意障碍物，不知道撞着什么，连人带轮椅摔倒在地。
‘唉哟！’他疼得惊呼起来。
敲玻璃的动静戛然而止。
他在地上趴了很久，推算越潞应该走了，才摸爬着起身，慢慢扭过头觑向另一侧，乌漆漆油亮亮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忍着恶心，目送对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