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看不出,就在早一刻,有人正拿着匕首,抵着陈鸿儒的额头。
陈鸿儒亦很意外。
大抵是,很多年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动刀子了。
刀子冰寒的锋利感,还在陈鸿儒的眉间跳动。
茶是上好的雪峰茶,叶凌月这张被鸿蒙天的水和鸿蒙天的茶叶养刁了的嘴,都没有半点可挑剔的。
就如那位坐在数步之外的这位北青大能,也是无可挑剔的。
来之前,叶凌月以为,陈鸿儒和其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能一样,或是高不可攀,或是面目可憎。
可人坐在了面前,这男子若是要形容,那就是温润如玉。
和凤莘不同的温润,淬过了岁月时光,没有棱角的世故圆滑。
他很年轻,但又似乎很苍老。
“在你来之前,凤王和我正在下棋。“陈鸿儒喝了一口茶,茶烟袅袅,朦住了他的眼。“我说,‘不如我们下一盘棋,你赢了,我放手,若是你输了,你放手’。你可知我与凤王的战果如何?”
“凌月不通棋艺,不做评价。”叶凌月专心致志喝着茶。
心中嘀咕着,这北青大能也嘎小气的,她炼轮回丹炼了那么久,招呼人只用了茶水,连个糕点都没有,越喝越饿。
叶凌月顾自嘀咕着。
“凤王弃了手中的子只说了一句‘棋如人生,却不是人生,凤莘的人生,从不靠纸上谈兵。’”陈鸿儒笑了笑,起了身。
叶凌月想啊,这什么破观星台,凉飕飕的,北风吹。
两人鸡同鸭讲,又似乎很投机。
“叶姑娘是这些年来,第二个踏上观星台的非丹宫中人。若是没猜错的话,你此番到丹宫的目的,是为了西夏平原的那场黑雾之灾。”
叶凌月顿时星星眼,心想,这五百年老僵尸果然有些门道,干干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