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记大过吗？”方行楷伸出手拍了拍今觉山，“好耶。”
“他领奖的。”刘允摊手，“物理市级竞赛二等奖。”
“靠。”方行楷趴回桌上。
方行楷涂涂改改，等到第二节课快下课了才开始奋笔疾书。
今觉山看着奇怪，凑过去一看，憋不住笑，“你这样得被陈主任骂死。”
“写不完了，就这样吧，几张纸一千来着。”
“你都写超过了。”
“那行。”方行楷把笔一丢，瘫在椅子上打了个响指。
“让我们恭喜今觉山同学获得物理竞赛问津市二等奖。”校长笑容可掬地颁奖，把奖状递给今觉山。今觉山笑着接过，和校长亲切握手。
台下一片鼓掌声。
“然后要宣布一则记过处分，高二一班方行楷在校外打架斗殴，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
方行楷拿着检讨书出列，从众人旁边走过，腰杆挺得笔直。
他走上主席台，面带严肃地站立，陈主任从包里掏出处分通知递给他。掏出来的一瞬间陈主任愣住了，这处分书怎么是红色的，和奖状一个色，一定是打印室打错了。方行楷看她没有递给自己的意思，准备拿处分通知的手伸到一半僵住了，他迟疑地说，“主任，你是喜欢我的处分通知书吗？你可以留着的，我不介意。”
台上的话筒没关，方行楷离得近，这句话刚好清清楚楚播放出去了。还在操场上形成了回声，一遍遍地重播。
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陈主任一时间顾不上惊讶这张处分通知了，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把处分通知直接塞进他手里。方行楷学着今觉山的样子双手接过，面带微笑，开始朗读自己的检讨书。
“我对于和高二三班赵宇同学打架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抱歉，所以我要和各位老师们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方行楷说“对不起”的声音非常的有节奏，抑扬顿挫，情感饱满。说完了一串对不起以后深吸一口气，又说一大串。
底下的同学绷不住又是大笑，陈主任吼了几次都没让他们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