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这里停了。季原书在床上缓缓睁开眼，她下意识抹了把脸。
没有泪，却觉得好像是哭了。心脏被人攥着似的疼，实在难受。
实际上她只以为这是个梦，做过就算了，即便名字容貌，连故事都这般清晰，她也没想过，会真的遇见祁温。
正想着，电话也就来了。
祁队长这几个字挂在上头，她顿了一下，莫名心头有些奇怪的感觉。
“刚起？”他问，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语气也是温和。
季原书点点头，可刚点完又发现他看不见，于是嗯了一声。刚醒，虽然不至于还有小孩子的起床气，但到底声音低沉沙哑了些，不似平常那般清冷淡然的，是拉长了的软软声调。
那头顿了一下，接着道:“不是说要走了？大家说一起出来吃顿饭送你。”
这个点？
季原书拿开看了眼手机。
哦，八点了。她这个下午觉，原来睡了这么久，足足有五个小时。
她答道:“好。”
电话挂断，祁温刚转头便看到好几双眼睛带着一副“爹咱能出去吃饭吗”的神情，眼巴巴的，好几个头排成一竖排在那墙边。
“答应了。”他说。
“哦耶！”
几人跳出来，双双举手以示开心，个个眉飞色舞地冲他笑:“老大，这得抓紧冲啊！”
冲什么？自然是表白了。
向来对女人拒之门外的老直男居然有天会心动，这就成为了小弟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一时之间好像谁都是吴用谁都是诸葛亮，计谋上乘得直叫祁温无言以对。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