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的回复了她的消息。
“没事就好。”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回信。
任何故意的举动,都没有衍生出我所希望的“超常”。
——
第二天,我们赶早到了医院。
虽说是赶早,但我已经没有那种迫切期望得到想要结果的心态了。
倒是父亲和母亲两个人,看着比我还紧张。
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很少来医院的缘故。
母亲和父亲都是那种对疾病十分忌讳的人,“病”在他们眼里已经脱离了“自然”的标签,仅局限在了“异常”的范围之中,并加上了一个特殊的限定,“人为”。
是人为导致的异常之事,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出现,用道德人情来强迫其他人损害自己利益的行为。
他们是连生病都会有负罪感的人。
昨夜的沉默持续到了今天早上,我忍不住猜测这种宛如冷战的死寂会延续到什么地方,“舌”活跃的时候试探的说了几句,内容无外乎让他们呆在家里,我一个人去做检查。母亲冷漠地拒绝了它,让它有些怏怏不乐。
我倒因此而快活了几分。
刚刚踏入医院大门,他们就从麻木的状态里醒了过来,父亲的头上布了一层薄汗,母亲的喉咙颤抖了几下,咽了口唾沫,两个人好似如梦初醒——这表情系看来又可能只是从一个噩梦走进另外一个噩梦中。
他们没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就像在路上那样。
以至于我连一个对视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惶急不安,就像我不明白他们那奇怪的道德感一样。可即便如此,我也想尝试着说几句安慰的话。
毕竟这种神情在母亲和父亲身上是难得一见的。
“您们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结果应该会和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