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溱说罢垂下眼,眼下的泪水摇摇欲坠,脆弱而顽强。
“别装哭,我不吃你这套。”容雪霁将他垂在水中的两条腿捞了起来,就搭在自己腰上,“也别说气话,你知道我现在不会讲道理。”
这一下让卫溱几乎全/裸在他眼前,卫溱避无可避,只能往他身上贴,情急之下用鼻尖蹭起容雪霁的下巴,低声道:“别往下看。”
容雪霁顺着他的意思抬起眼,却嗤笑道:“你不是阅人无数,还怕我看?”
“你既已确定我不是他,还挖苦我做什么?”卫溱感觉到从耳尖传来的烫意,忍无可忍地张嘴咬在他脸上。
他下口很重,恨不得将这块皮肉咬烂了,可容雪霁却是面色不改,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卫溱松了口,“呸呸”两声。
容雪霁拦在卫溱腰后的手上移,精准地按在了丹红山茶,力道不轻不重。
他常年练武,指腹有一层粗粝的茧,激得本就怕痒的卫溱头皮发麻。
随着一声隐忍至极的闷哼,容雪霁清晰地感觉到卫溱的冲动。他见状挑眉,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不知是嘲讽还是挑衅。
卫溱耳朵滚烫,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右腿,猛地踹向容雪霁的肩膀!
容雪霁受力后退,卫溱再踢一脚,趁着水声哗哗匆忙后退。
容雪霁被水花扑了一脸,见状快速扑过去攥住卫溱的右脚腕,趁着卫溱抬手遮掩要紧处时上了岸,他没有多看一眼,而是拿了备好的外袍盖在卫溱身上,而后俯身将他抱了起来,哑声道:“好了。”
卫溱僵硬地攥着身上的外袍,还存余力的左手握紧,咯咯作响,他备受耻辱地瞪着容雪霁,狠声道:“王、八、犊、子!”
“嗯。”容雪霁抱着他往外走,“先回屋,我随你处置。”
卫溱冷笑道:“你这也忒善变了,刚才废了我的手脚,还对我那般放肆,此时又装什么乖顺仆从?再说了,我一个无依无靠的纸老虎,不求着舔着抱住你的大腿就罢了,哪还敢处置你?”
这阴阳怪气的……
容雪霁踹开浴房的门,屋外风雨交加,他将卫溱抱得更紧,像是要将人嵌入双臂之中,说:“我说过,恶狼难驯,容易伤主。可它乖的时候,任你打任你骂也不会有任何怨愤。”
卫溱不言不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抱着他的这双手臂是多么的强健有力,容雪霁如此使力,像是要将用自己做锁、将他捆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