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爷,自然就是王泼三了。
自从劫持了江魏衿之后,一行人便是都躲到城外隐居起来,生怕留在城中被暴怒无比的江彬给逮出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失去了信息的来源。每日买通几个贩夫走卒为其收集情报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不出刘良臣所料,江彬果然是不敢拿自己这宝贝孙子的性命开玩笑,不但没有严查,反而是释放出来了武毅军想要的信号。
刘良臣得到消息之后,心中大定。
而眼下年关将近,几位夫人总也不能住在城外一辈子不回去的。于是便又跟那几位贵女一起回去了,锦衣卫还是根本没动静儿。这时候,武毅军的势力,又开始慢慢的渗入进去,不过这一次他们小心了许多,多半都是通过寻找控制代言人的方式来进行,而不像是之前那般自己亲自动手,这样一来,就大大的减小了被敌人抓到的可能。
毕竟被外界传的邪乎的厉害的锦衣卫,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而就在昨儿个,刘良臣着人把一封信递了进去,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君之孙,在我手,莫妄动。”
江滨看了,自然是心里明白什么意思,而他若是把这封信当成证据交上去,那是根本做不得准的。
江彬倒也是乖觉,第二日就有一队车队出城,大张旗鼓的,确实说自家孙儿在京里呆的闷了,要去宣府老家乐呵乐呵。如此一来,就更没人怀疑了。
因此现在武毅军的势力又是开始慢慢的向厩之中渗透了。
“也别这么想”王泼三沉声道:“现在咱们拿捏着他,却不能拿捏一辈子,这等事,还是得自己把握住分寸。他现在这般隐忍,不过就是因为他孙子罢了,若是咱们欺他太过,双方撕破脸,那也不美而且江彬此人,心机深沉,权势滔天,他若真是横下心来,咱们只怕都得完蛋”
训斥完了两个下属,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老四,你去盯着孙言之那老匹夫,看看他耍什么花样儿老狼,你明日出城,报告给镇抚大人,好叫他得知。”
“是”两人都是应着了。
拐过了面前这个街角,嘴里哼着小曲儿的万年孙万大人不着痕迹的回头望了逍遥居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这些人的来头,他大致已经能猜出来了,但是他不想捅破,那也没什么意思那个人背后的人固然是权势滔天,声名煊赫,但是这厩之中,却不是他能插手进来的,就连想知道点儿消息,还不是得靠着自己这等地头蛇?
这些人是十日之前找上他的,也不罗嗦,开门见山就是要花钱请他办事儿,那事儿也好办,您万大人不是厩人头精熟么?那就把每日西门出入的达官贵人给咱们记下来,怎么出行的,多少人,越详细越好,越详细钱越多每日至少也是三百多两银子
万年孙知道这是担干系的事儿,但是却禁不住银子的诱惑,当下便答应了,而现在心里有了些数儿,就更加不愿意撂挑子了,他很清楚,那位爷想把手伸到厩来,离了自己这等人没门儿
万年孙横着小曲儿想着怀里的银票美滋滋的回家的时候,孙言之也到家了。
孙家上上下下早就得了消息。一家老少尊卑,自老夫人以降,老管事孙福,两位小少爷小秀,孙家的仆佣下人,上上下下除了卧病在床的孙挺之外,全都站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