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分您一半?”陈芊捻起饼子,嚓地一声撕掉自己咬过的部分,把另一侧递了过去。
“......”
“别担心,这面我没咬过,总不能让恩人饿肚子…”
侠客撇过眼,只轻轻一扫,便将年轻人局促不安、面颊飞红的样子收入眼底:看不出一丝傲慢,也不是低声下气的讨好。
那双水波一般流转的眼瞳中满是真诚,举饼的动作也很自然,仿佛没有受过某些“礼教”的洗礼。
侠客没有接饼,反而刷地一声抽出长剑,唬得陈芊往后一撞。
还没等陈芊满地求饶,她已经飞身而去,消失在夜幕里。
“啊…?”陈芊张大嘴巴,看了眼还在吃草的枣红马:没骑马,女侠肯定去去就回。
她重新靠回树干,让火光把身体烤暖些。
……
嚓啦。
陈芊猛地睁眼,原来是一只兔子砸在脚边上。
“什么啊…兔子…呃?!”
她挣扎着爬起来,还好,还是那片森林,天也没亮。
随后才注意到火堆前的侠客。
侠客手中的小刀已经剥开兔子的毛皮,正将肉串到树枝上。这只兔子满身都是油脂,顺着枝条砸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咕嘟,陈芊咽了口口水,肚子随着枝条的翻动滋滋直叫。
干饼又干又碎,嚼起来满口渣子,咽下去却是空的,仿佛吃了一团棉花。非得加了水才有一点饱腹感。
肉,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