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下班顺路去菜市买了条鲈鱼回来,刚进门换鞋的空档,陈若望就单腿从房里一蹦一蹦地跳出来。是听见他回来了,故意装样子的。
“买什么了?”
陈栖提着透明的塑料袋,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里面装了什么。但陈若望问了,他还是要耐心地回答。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鱼吗?我今天买鱼了。”陈栖把鱼放进厨房,去卧室换了一件蓝黑色的老头马甲,围上围裙,开始忙碌今晚的晚餐。
马甲宽松地挂在陈栖肩膀,将腰身全部笼罩在直筒衣物下,但他反手系围裙时,带子两侧向中系拢,腰宽可见窄于肩、胯,将男人的身材收束得玲珑。
陈若望葛优躺在沙发上,手机静音放着A片,电视机播着熊出没,但他的眼睛始终落在陈栖的身上,目光走过其背部、腰脊、臀丘以及双腿。目光遛完一遍,陈若望有点懂了他那个不知名的妈抱着什么心态和陈栖恋爱生子的,不看脸不看性格,就身材来说是不错的。
想起亲妈,陈若望就忍不住收回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男女主正忘我做着活塞运动。也不知道是陈栖的精子出了问题,还是不知名亲妈的卵细胞质量不行,怎么就把他生成了一个瘸子。
目光又移到陈栖的双腿上,笔直且修长。他嫉妒,凭什么自己的腿长短不一,天生残疾。
哼。陈若望不屑一笑,注意力再一次落在手机上,看那粗大丑陋的东西自由进出粉红小口,看得他心热身热,年轻的身躯很快就给出了反应,他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裆部很容易被支起一个帐篷。
他瞥了一眼厨房,若无其事地拿抱枕挡住,然后关掉手机,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但腹部的炙热感依旧强烈,全身的血液都汇聚一处似的,又胀又疼,渴望发泄。
像处于发情期,他满脑子都是女人被插得色艳易入的地方,想尝尝滋味。事实上,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快,快到他以为自己性功能也“残疾”。
饭菜上桌,陈若望也跟着上桌,坐看陈栖来回忙碌,等人落座了他才动筷子。
“新学校的转校手续我办好了,下周一去报道吧。”陈栖夹了一块鱼肉到陈若望碗里,“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的。”
“需要女人。”陈若望阴阳怪气的。
陈栖兀地想起某个人,顿了一顿,抬眼淡淡望了一眼儿子,如出一辙的面容,温热的口腔里总是不经意就能说出伤他的话。排斥这两个字眼的情绪如爬墙虎一般占据他的心墙,经年累月,墙皮蚀烂成泥,过去的种种不堪破土而出。
“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陈栖企图厉声压制但效果不佳。
陈若望把筷子插进米饭又抽出来,刻意在陈栖面前模仿某种令人遐想的动作。他舔了一下嘴皮:“那你这个成年人,想吗?”
“噢……你十七岁当爹,禁果不好吃?”
陈栖没料到事态发展的方向越来越迷惑又偏远,他只得掐断话头:“没什么需要的话,周一我就送你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