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礼轻情意重,想来,爷应该是不会嫌弃的吧?
若琉在心中安慰自己,毕竟这是她第一份刺绣,仔细看看,还是能够猜出是何物。
越是这般想着,她越看越满意,没想到自己在这方面竟还有一丝丝天赋。
之后她又挑选了灰色和黑色两种颜色的丝线,帕子中间绣起一团乱麻,以灰为主,以黑为为辅。
灰为身,黑为影。
这是胤禟教她水墨画时她所学到的,光线所至之处为明,而光线所不能至,则为暗,明浅暗深,是为本也。
若琉虽知道这点,但她的水墨画也只是徒有其表,更多时,是连形也看不出的。
这更不用说是刺绣了。
她本以为相比起若榴树,假山会容易许多,可谁知,最后拿在手中,倒像是水将帕子上的墨渍晕染开的样子。
不,若是如此,或许也是不错。
若琉凝视着手里的绣物,哪里还有假山的样子,不像晕染的墨渍,不像假山,不像任何,之前种种,不过是她的自我安慰罢了。
她欲哭无泪,刺绣的天赋,不是她这般凡人所能拥有的。
“这是什么?”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
若琉顺势而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像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明显有些泄气。
说完,她才发觉背后有人,转头一看,是沐儿,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吓坏我了。”若琉连拍胸膛。
“我可是敲过门的,见你没有答应,才进来瞧瞧,不然,又怎能瞧见你手里的东西?”沐儿轻轻一挑眉,眼神一直停留在若琉手中的帕子上。
若琉面上有些尴尬,尽量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慌乱,将帕子收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