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王府的粥棚时,她们撞见了渤山王,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渤山王谦和地接过她们手里的夏衣,走在她们前头,看样子是要一道去福坊。
被.干晾着卫燕思气到啃手指。
她看着渤山王就来气,据易东坡交代,是渤山王让红锦在烟花燃尽时高唱《白头吟》的。
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她背锅。
她气懑难平,甩开手中的衣裳,回到灶台前继续熬粥。
搅粥的力道大上许多,白米粥撒了一地,烫伤好几个灾民的脚,见人呜哇哇的喊疼,方才回过神,笑着赔礼。
但握在勺柄的手指十分用力,骨节发白,腕骨绷紧。
暗暗埋怨曲今影不守妇道,明明是她标记过的人,却还同别人眉来眼去。
她被这想法吓一跳,急忙甩甩脑袋。
曲今影哪里是她的人了!她们非亲非故,君子之交。就算有牵扯,也是她试图和大女主搞好关系,谨防人家未来黑化弑君。
她不过保命罢了。
米粥差不多熬好了,她一勺接一勺舀进一个个豁了口的破碗里。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越过一颗颗黑乎乎的头,张望福坊的大门。
“有看到清慧县主回来吗?”她问风禾。
“回主子的话,县主才刚走。”
卫燕思羞窘地埋头,又过了一会儿抬袖擦擦满头的大汗,问:“现在呢,她回来了吗?”
“……没有。”
勺子里的米粥瞬间就不香了,像是被敌人侵犯了领土主权似的:“清慧县主平日和渤山王很有交情吗?”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