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阳明道:“安局长有什么建议啊?”
安崇光笑了起来:“如果我有建议,屈院长会听吗?”
屈阳明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只要是好的建议我当然会听。”
安崇光道:“岳先生让你这么做的?”
屈阳明微笑望着他道:“这你可以去问岳先生啊。”
安崇光道:“我总觉得我们的工作应该互通有无,相互帮助,而不是画地而治,各自为政,你说是不是?”
屈阳明道:“我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跟你们互通有无,不然我没必要花费那么多唇舌。”
“屈院长,你认为中州墟的事情都是我的责任,你认为学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这个曾经的院长责无旁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学院能够成立,能够走到今天,是我一手促成的。”
屈阳明道:“安局长是个有大局观的人,棋局很大,布局很深,可我这个人没那么大的格局,我只想着把学院搞好,让教学回归本质,其他的真没想那么多。”
“短视是走不长的。”
“我老花!”
安崇光哈哈笑出声来,屈阳明没笑,他觉得没什么好笑。
安崇光道:“之所以将学院设立在水木,并不是因为要借助水木的招牌,而是因为武道口的秘密,中州墟不复存在,水木对学院而言也没那么重要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学院的事情我本不该再多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岳先生将学院交给你其实别有一番苦心。”
屈阳明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只能鞠躬尽瘁了。”
安崇光走出会议室,外面下着雨,他快步来到自己的车前,启动了汽车,还没有驶出学院就接到了楚沧海的电话,楚沧海在云水阁等他。
安崇光来到云水阁,看到楚沧海就站在长廊下观雨,院子里的修竹在雨水的洗涤下青翠欲滴,赏心悦目。
楚沧海微笑道:“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提前在这里准备了素斋。”
“我心情怎么会不好?”安崇光走入长廊,和楚沧海并肩站着,两人看着雨水从屋檐上沿着屋檐珠串一样滴落下来,楚沧海道:“雨太大了不好看,太小也不好看,必须刚刚好,方才有这种宛如珠串的感觉。”
安崇光道:“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