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郑俊毅追问张凡究竟对哪位祖国的花朵一见钟情，张凡便牢牢闭上了嘴巴，不肯再吐露半分。
看着郑俊毅低头详细分析着他与两位实习生的性格比对，张凡微微翘了翘嘴角。
这小子，现在总没再把自己逼到死角了吧。一下没注意，这家伙压力一大，就往墙上砸网球的怪习惯又犯了呢……
之前说到，郑俊毅的高中同学ars，从没见过郑俊毅有这个癖好，所以这习惯显然是他在大学时代养成的。
大学时期的郑俊毅，不但没有现在的八块腹肌，而且完全是肉墩墩的大胖子一个。
郑俊毅在那时是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那场面，绝对是现在认识他的人，没法儿想象的事。
但事实上，他的好友郑俊毅，还真就是个喝水都能长肉的易胖体质。
因为胖，刚出国的郑俊毅带着他独有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地生活在陌生的国度。
但大学这块地方，许多事，不是你小心、退让，就能躲得掉的。尤其在国外，而且你还是个黄皮肤的时候。
张凡初遇郑俊毅，就是在网球场上。
不是因为他俩刚好报名了什么网球比赛，恰逢对手，而是张凡去网球馆锻炼的时候，偶然撞见了被一干外国学生围在中间的郑俊毅。
他们倒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毕竟张凡上的大学，怎么也不会差了。大家都是高智商高情商的精英，社会未来的骨干，舵手，乃至行走政界的公众人物，像是直接上手霸凌这种授人于柄的行为，他们是不会做的。
所以他们只是围着而已。
但每个人手里，却分别握了一颗网球。
没有人向里面的郑俊毅扔过一颗网球，因此，郑俊毅甚至没有理由向校医申请验伤。
但张凡很清楚，郑俊毅就是被那群人以沉默霸凌着。
郑俊毅没有开口求饶，或者说，他没有用英语求饶。
待张凡走得近了，他偶尔能从郑俊毅的低语里，听到几句咒骂懊恼的只言片语，用的中文。
而对张凡来说，帮郑俊毅，只消知道他是中国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