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从门内出来那一瞬间,时恬特别不爽。

    时燧走的有点儿狼狈,不过看见时恬后很快板脸:“怎么现在才回来,看时间是几点!”

    时恬对他的诈尸式父爱已经免疫,就站着没说话。

    接着,时燧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无意沾染的某种气味——闻之鸷的信息素。没再说话径直走了。

    时恬开门:“小爸,我回来——”

    话戛然而止,时恬闻到一股信息素的味道。客厅依然整洁,却有种被侵略过的陌生感。

    顾澈坐沙发里,脸有点儿白,看见他立刻起身:“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时恬问:“怎么了?家里,没事吧?”

    顾澈笑了笑:“没事,今天这么晚才回来,看你玩的头发都汗湿了。”他注意到时恬手掌的破皮,问,“怎么回事?”

    刚才打流浪汉蹭破的皮,时恬无所谓说:“没事……”声音慢慢变小,“他,来干什么?”

    时恬反感他,顾澈很清楚。

    小的时候,经常在背后朝时燧吐口水,扔石头,后来慢慢大点儿了不再明着作对,但提到他反正不高兴。

    顾澈说:“他来送东西。”

    时恬转身:“送什么?”

    桌上放着水果和蛋糕,时恬忍不住讥讽:“他每个月多给点儿钱,比现在尽这份孝可管用多了。”

    听他混了辈分胡言乱语,顾澈本来心情不佳,莫名就笑了。

    他一笑,时恬就特别飘,扯着他坐下:“爸我跟你讲个事,今晚我在网吧遇到个流浪汉,只有四根手指,胸口还有烫疤,好像是我们以前遇到那个神经病。”

    顾澈有点儿紧张:“他?”

    时恬:“嗯,我把他打了,就拿钢筋打的,打的特别凶,我感觉他快被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