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古扉本来话就多,他开了个口,古扉一定收不住尾,会问东问西。
果然,古扉陡然爬起来,冲到门边趴着缝隙竭力朝外看去,“真的吗?”
“什么时候?”
“他有没有被严刑拷打?”
“缺胳膊掉腿了吗?”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余欢双手插进袖子里,寻思着怎样才能一口气把这么多话回了,最好没有下句的那种。
“昨天晚上平安出来了。”
好像掉了一个问题,又加了一句。
“怕被你们翻旧账。”
突然想起来昨晚上明生交代他的话,脸黑了黑,真麻烦,不该答应的,但是拒绝肯定也要找很多理由,一来二去比答应下来说的还要多,不划算。
“他让我替他传达一句话,谢谢你们。”
该说的都说完了,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一样,长长舒了一口气。
很小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可能有开口的障碍,又或者说,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不爱跟别人交流,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的,看见有人走近就烦。
身边的人经常劝他,这样不好,应该多找几个人玩儿,一个人缩在房间里会闷坏的。
他并不觉得会闷坏,反而觉得惬意,鞋子一脱,往床上一趟,看话本也比陪别人聊天,应付大人来的舒坦。
“我们为什么要翻旧账?”
“我们没有翻旧账啊?”因为说的太简洁,没有听明白,所以扒着门缝求解答。
这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余欢张张嘴,放弃了,“你自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