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拙当然不会真的让苏木不起来,硬生生地冻感冒了。怼了她两句过后,就抓过她的手,重新搭了搭脉搏,见脉象渐渐平稳,就让她起来了。
转过身后,苏木却躲在木桶里,半天没起来,陆言拙等了一会,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你还真的不起来了?”
苏木苦着一张脸,为难道:“我衣服都湿了,这……怎么起来啊?”
穿着湿衣服起来,在逃婚对象面前来回晃,这怎么说?
玩湿身诱惑,顺便把自己冻感冒了?
别没诱惑着谁,自己先得肺炎挂了,那就真的玩脱了。
陆言拙还在气头上,瞪了她一眼,回到寝室,拿了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示意她换上。苏木接过衣服,迟疑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合适,但好像也没更好的法子。
换上后,衣服长了一大截,下摆都能遮住屁股了,衣袖长得跟水袖似的,能甩着玩。裤子同样很长,苏木卷了数卷,才勉强能穿,不然非踩到裤脚,把自己绊倒不可。
其实,前世的时候,苏木也经常穿林渊的衣服。他比她高大很多,衣服也自然大不少,T恤能盖住屁股,正好拿来当睡裙穿,宽敞又舒服。
常常一整天,苏木窝在家里,穿着林渊的T恤,躺在沙发上,一边开着二倍速看视频,一边无聊地打着手游。林渊则在厨房里忙碌,做这做那,照着菜谱做苏木点的菜。
现在想来,那时候……
还真是悠闲啊!
抬头,见陆言拙也正好看着自己,苏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想要寻个合适的话题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陆言拙一言不发,拿过梳子递给她,顺便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金刚结红色手绳,那还是苏木给他编的。苏木没想到他竟一直带着,晚上睡觉也不拿下来,足以见得他很珍惜。
依稀记得,他曾提过,会戴红色手绳是因为“她”说能趋吉避凶。想到这,苏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事埋在心里憋着不说,自己胡思乱想,会得心病的。既然有疑惑,那就开诚布公,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那就……
分道扬镳,及时止损。
苏木由着陆言拙给她擦拭湿发,望着眼前的烛光摇曳,心中默默地遣词造句,斟酌半晌,鼓起勇气问道:“大人,你很喜欢她吧……”
陆言拙放下手中的长发,一时没反应过来,苏木口中的“她”是谁。
“陆平说,大人很喜欢她。自从她死后,大人就再也没有喜欢上别的姑娘,搅黄了好多亲事,不想成婚,广平侯还因此大发雷霆。大人,你离家出走是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