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夜宴,为了守孝,便是和程德语的婚期,也该推迟三年才是。
南胭毫不在意:“她只是南府的侍妾,论起来与丫鬟没什么区别,就算亡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嫡母,是程叶柔。今后,我只知程叶柔,不知柳小梦。”
一番话,令南宝衣大开眼界。
她正色道:“你母亲泉下得知,不知是何反应?会不会后悔,没有在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死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如果她在九泉之下看着我,想必也会希望我过得比你好,把你狠狠踩在脚底下,就如同她当年把你母亲踩在脚底下那般。南宝衣,我们走着瞧。”
南宝衣站在原地,目送她拂袖离开。
寒风拂过,略有些冷。
诚如南胭所言,她娘亲活着的时候,总是笼络不住父亲的心,不知道从柳小梦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可是她和娘亲,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会叫南胭一败涂地。
她往松鹤院走,“荷叶,待会儿替我挑选两盒首饰。”
“挑首饰做什么?”荷叶不解。
南宝衣没有多做解释。
二哥哥摆明了不让她涉险,可是这次薛家夜宴危机四伏,她不能放任二哥哥独自冒险。
毕竟与薛家有仇的,不只是二哥哥,还有她!
她打算以玉楼春老板的身份前往夜宴,待在暗地里,随时随地保护明面上的二哥哥。
至于首饰,则是捐赠时要用到的。
想起捐赠,南宝衣忽然驻足。
荷叶:“小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