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惊呆了。
她姐姐竟然弄死了人家的孙儿!
她不想被仆妇们活活打死,连忙跳起来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祸不及家人,她闯的祸,你找我作甚?!”
柳夫人被丫鬟们簇拥,高贵冷漠地站在廊下。
她冷笑:“要怪,就怪你姐姐。”
“我和她其实不熟,一点儿都不熟!”南宝衣避开仆妇的手,手脚并用地爬上枇杷树,“柳夫人,你心中有气,回府找她算账就是,你别找我啊!”
柳夫人翻了个白眼。
这小贱人,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想念姐姐,现在却说“不熟”。
谁信?
她厉声:“谁抓到这小贱人,赏银百两!”
南宝衣紧张地坐在枇杷树上,双手死死抱着枝桠,谁敢爬上来,她就用绣花鞋使劲儿蹬谁的脸。
一群粗壮的仆妇,一时间竟然拿她毫无办法。
柳夫人气不打出一出来:“拿斧子砍了这棵树,我就不信,她不下来!”
“柳夫人,”南宝衣脆声,“这棵枇杷树是我夫君的财物,你怎能随意砍倒?难道官员家眷,就可以随意欺辱百姓?”
“欺辱你们,又如何?”柳夫人倨傲地抬起下巴,“左不过一个酒肆伙计,连我大司徒府的狗都不如!今日我就教教你们,长安城是谁说了算!给我砍!”
正要动手,有人推开院门。
“谁敢?”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犹如悦耳的胡琴弦音。
众人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