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张嘴辩解:“我什么时候怕冷了?”去年千灯投拍的公路悬疑片,又是西北高原,又是雪山金顶的。摄制组为了取景,在雪山上住了小半个月,苏暂都没能扛住,她一套户外防风的羽绒服穿了半个月,活蹦乱跳得压根不像来吃苦而是来野外探险的。
季清和在和她意见不一致时,从不吝啬他的不屑:“不怕冷?”
他的语气太强硬,压根不是和她有商有量来的。
沈千盏原先是抱着算账的心态来的,结果从他站到面前的那刻开始,她这收保护费的节节败退逐渐沦落到了被收保护费的地位。
她压下内心烦躁,低声道:“我就确认一件事,不必这么麻烦。”
季清和挡在她面前,深看了她几眼,接话道:“向浅浅?”
他这么坦然,沈千盏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她挽了下长发,斟酌着用词:“季总帮她是受蒋总之托还是因为我?”
沈千盏明显是聪明人。
她善用逻辑思考,能在一开始就剔除浅薄的答案。
季清和有时也不知道她这份理性是好还是不好,反正对他,是不够友好。
他没直接回答:“你期望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
季清和眉目冷峻,压迫感无形地将她困入彼此的呼吸间:“没做好承受的准备就别多问了,嗯?”
他这段话的指意很明显,与她有关。
沈千盏一下想到了当初被不终岁公关部压下的那些不堪通稿,咬了咬唇。
千灯公关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结果年前风平浪静,没掀起一点波澜。
这个年过得太安逸,她几乎快忘记了这件事。
沈千盏抬眼,与他对视三秒后,妥协:“是我欠你的。”她不欲多说,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想起一件事:“季总家大业大,不是连我家保温盒都要私吞吧?”
季清和的重点显然和她不一样:“伯母还想给我做吃的?”
沈千盏唇角抽了抽,这回是真的毫无留恋地甩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