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沈浪在自己的府邸,在自己的房间窗台上,抬头看着月光,像第一次遇见关久久一样。
披着他如墨一般的长发,肩上就搭着一件披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若隐若现。
手上拎着一坛快喝干的酒,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一般,松松地勾在手指上,垂在窗户外面晃悠。
那个名字,他依然叫不出口,只在心里刻了无数遍。
秦舞。
沈浪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身影,娇小,但是顽皮,充满了生命力,散发着耀眼的,迷人的光芒。
想着关久久,沈浪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冰山一样的脸,猛地收了笑意,睁开了眼睛,脸上冷若冰霜,身上杀气腾升。
“我知道,你留不得我了。你也知道,我不会任你宰割。”
关久久回到了紫气东来,神秘兮兮地拉着柳凝梅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梅姐,你知道不知道十字绣?”关久久一边翻着以前的那个包,一边问着柳凝梅。
柳凝梅想了想:“嗯,知道呢。是小姐那个世界的东西,怎么了小姐,你明天打算绣十字绣啊?可以的啊,你用你那个胎记传送过来不就好了?”
“不不不,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关久久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翻出来,就悻悻地趴在桌子上,可怜地看着柳凝梅:“你想啊,刺绣这么精细的东西,十字绣一对比,是不是显得十分粗燥?万一再来个会双面绣的,一下子就把我比下去了,所以我那个地方的十字绣不行,太糙了。”
柳凝梅玩弄着自己的丝帕,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小姐的意思是,我帮你在丝帕上画小格子?用的是刺绣的针线,十字绣的绣法?”
“对对对!还是梅姐懂我啊!”
关久久紧紧握着柳凝梅的手,拼命地上下晃动着:“拜托了梅姐,这种精细的东西,只能用你的法术来弄啊!”
“好好好,小姐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没问题!”
柳凝梅准备着手开工,突然又想到:“小姐,你要绣什么呀?”
关久久咧开嘴,笑的很欢乐:“十字绣里有一幅画,叫紫气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