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几人再次愣住了,“薛家没钱了?”

    他们纵然是旁系,但每个人家底都不薄,袁家每年都有分红,而且大家也都有些投资,因为姓袁,所以只要不眼瞎,投出去的钱每年都有客观的收入。

    说白了那些商人就是花钱买个平安,借着袁家的名头行事能方便一点。

    袁海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不可置信的袁山几人,“薛家的产业都在老姑手里打理,房地产摊子铺的大,收不回本,年前还被国外一个诈骗集团骗走了五个亿的现金,名下其他公司也是问题不断,一旦曝光了,薛氏股价暴跌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薛老太太当年是低嫁,就她那脾气那秉性,她倒是想在薛家掌权,当个女家主,可惜能力不够,袁老爷子也不支持,还把有了野心的薛老太太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

    薛家最后退了一步把家里的产业交给薛老太太打理,有上京袁家的名头镇着,薛家也是衡州之首,薛老太太就是躺着也能赚钱。

    可是商场如战场,在商言商的道理薛老太太不懂,她以为有薛家的面子在,赚钱的生意都会上赶着送到自己手里。

    但这些年的不善经营,薛家也就个空壳子,看着金碧辉煌,内里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薛氏集团还欠银行那边五个亿的贷款,几份合约也快到期了,合作公司一直在等着薛家的资金到账,薛氏集团下属几家分公司的执行总裁也都递交了辞职报告,只是因为顾虑薛家的名头,所以暂时还没有离职,法庭那边还压了几个起诉案子……”

    袁致修一想到那厚厚一沓的财务报告,就薛家目前的情况,全部解决是不可能,就算是暂时渡过这个危机,至少也需要十亿以上的资金来填补。

    关键是薛家那就是个无底洞,除非天降一个经商奇才力挽狂澜,来一个起死回生,否则再多钱砸下去也没用。

    在场的男人关注的都是权利角逐,对金钱什么的真不在意,自然不知道衡州薛家的经济状况,这会虽然听的瞠目结舌,不过一想到薛老太太那目中无人、刻薄刁钻的性格,会发生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

    “家主,我听家母说当年薛家主对老夫人一见钟情,被老爷子捷足先登了,后来老爷子为了弥补就把亲妹妹嫁去了薛家。”说话中年男人并不是袁家旁系,但他爷爷当年是袁家老家主左膀右臂,他父亲是袁老爷子的亲信,男人自己也是和袁海川一起长大,几代人都效忠袁家。

    粗犷豪迈的薛山脑子突然一灵光,拍着大腿激动道:“我叔哪里是弥补,我叔这是故意坑害情敌!”

    还有比袁老爷子最可怕的报复情敌的方式吗?把袁家的女儿养歪了,然后嫁去薛家,祸害薛家,看吧,立竿见影的效果出来了,薛家根基再浅那也是衡州世家之首,如今被薛老太太祸害的快破产了。

    其他几人都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不敢说袁老爷子的坏话,可心里却直发毛。

    贤妻旺三代、蠢妻毁三代!看看现在的袁家,再看看还被蒙在骨子里的薛家,果真姜还是老的辣,不佩服不行!

    袁致修一脸懵逼的看着噤若寒蝉的几个叔叔辈,脑海里浮现出袁老爷子慈和的笑脸,为什么突然间感觉爷爷笑的很可怕……

    “薛家漏洞这么大,老姑就算从婶子这里也弄不到多少钱?”薛山疑惑的问道,骗个上千万就到头了,于薛家而言这上千万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