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是在一间洁净素雅的房间里,刻有绚丽花纹的天花板,里间和外间隔有一道素色珠帘。屋内摆放着几盆散发着幽香的兰花,陈列着几件圆润透亮的琳琅玉器。
脚步声起,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他轻轻撩开珠帘,见我醒来,对我笑了一笑,坐在我床边道:“你可是醒了,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我开口就问了一句:“懿,司徒云鹤哪儿去了?”
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死不正经且很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怎么,才这一会儿没见,就想他了。”
我也很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道:“对啊,我想他。”
我顺了他的意,他乐呵呵地笑了一声,摆手敲了两下扇子,从床边站起,潇洒地摇了摇扇子,潇洒地对我说:“他待你却是极好,我要是个女的,他未必会这样对我啊!”
我不明所以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你该不会是……”
我以为他好男风,吃云鹤的醋。
他瞥了我一眼,道:“喂,别转移话题,我是替云鹤不值。”
我道:“嗯,你们兄弟情深,可以理解。”
欧阳懿又坐回了床边,阴沉着脸,有些着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喝醉酒后,都发生了什么?”
我平静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我被云鹤打横抱着,跨过了羽坤宫的大门,大门两侧都站满了曾经从云鹤年少时开始就一直喜欢云鹤的爱慕者和追求着,她们个个美若天仙,气质高华,都是来自东西南北贵族家的深闺小姐。她们看到云鹤抱着我,脸都气得青一阵白一阵,有些嫉妒心强的,恨恨而去。彼时,不知道打翻了多少醋坛子,原本热热闹闹的氛围,都变得醋气熏天。
我听后,大吃一惊,“不是吧,那她们得多恨我!我和云鹤可是纯洁的。”
“但凡接近过他的贵族女子都知道,他这样孤僻而高冷的个性,对人的态度又是那么冷冷淡淡,总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可远观而不可近瞧”的感觉。纵使这样,那些贵族女子还是忙不跌地凑上去,还没等到让他正眼瞧上一眼,让他正面说上一句话。最后,只得失望而归……”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你还能被他抱在怀里,是个女的,也该醋了。”
我无奈:“若我酒量好,也就不必误会了”
欧阳懿等着看好戏,饶有趣味地道:“你就等着被那些贵族小姐用犀利与嫉妒的小眼神给杀死吧。”
我无所谓道:“她们大可用犀利的眼神杀死我好了,不过呢,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云鹤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
良久,我道:“你该不会因为云鹤这么招人喜欢,就加以嫉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