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日前,魔界圣尊就来到了风城,号令风伯,雨师在风城制造动静,且务必要守好“风幡令”和“雨歌诀”,切不能落入神界人手中。另外,若神界中人提起“风幡令”和“雨歌诀”之事,需把一个叫清茗净的少女关押至“罗刹域”。
风伯和雨师听罢,皆对望了一眼,脸上也一脸茫然,不知圣尊是何用意?迟疑答复间,那位圣尊似乎明白他们的疑虑。于是沉声说,只要照他说的做,其他的不用他们瞎操心。风伯雨师一一答应。
我在“罗刹域”时,几经反复想着,坚持住,在坚持一下,司徒云鹤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可等到最后,始终没有在“罗刹域”见到他的身影。所以,我对司徒云鹤不来救我这件事耿耿于怀。即使我承认我不能够体谅他的难过,不能够理解他究竟把我至于何地!渐渐地,我感觉他已不像从前那样拿我当好朋友,而是把我当做一般朋友。每每想到这里,我就非常的难过。
我回到太宰府的第二日清晨,我还在睡得正香甜之时,在“罗刹域”的某个布满结界的地方,魔界圣尊与风伯,雨师正密谋一件大事:
阴冷潮湿的山洞,布满青苔蕨物,岩石上的水滴有节奏的缓缓滴落,在深洼处回响“咕咚”“咕咚”的声音,洞内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似乎能停止呼吸,明显有种极其压抑的氛围,以至于压得风伯和雨师都直不起腰板。因为在他们正前方斜倚而坐着一个人,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思考着什么,又像是无事可做,只当是拿他们来解闷一样,一双明亮的星目却没落在他们那处,反而是落在了自己用魔力幻化出的一朵鲜红的彼岸花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出神良久,目光流转间,仿佛是给予了某种温柔情愫。
“圣尊,圣尊……”
直到柳云鬓轻唤了两声,那位圣尊才如梦似唤地初醒过来,手一翻转,彼岸花才消失不见。
“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神器的事,是时候,让它们尝尝血了。”说着,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笑里藏着一把血刃,见血封喉,“不知,你们两位意下如何?”
让神器重见光明,也就意味着他们即将失去自己的儿女,果然,人做久了,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感情,何况是骨肉间的亲情。虽然他们儿女身上的一缕魂魄是来自风芳,雨歌的,但是毕竟是自己养育十多年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未免心伤。
迟疑间,圣尊已然猜到他们的顾虑,他缓缓道:“如今这般妇人之仁是做给谁看?既早已做出决定,就应该想到今时今日必定失去。魔是没有感情的。你们需要做的,只有服从。”
风伯雨师无可奈何,齐声道:“一切听从圣尊安排。”
圣尊心情愉悦,赞道:“很好!”顿了顿,“回去好好准备,今日要在风台血祭神器。不管你们以何种谎言,务必让风尘百姓信服。”
风伯问道:“圣尊,血祭完神器该当如何?”
圣尊挑了挑好看的剑眉,胸有成竹,眼底流露出别样的自信,他道:“自然是人尽其用,到时,自有生离死别。”
话毕,圣尊打了个哈欠,便扬袖让他们退下,在王座上以手支颐打起盹来。
柳云鬓仍然不放心风伯雨师的为人,半信半疑道:“圣尊觉得那俩家伙能办成此事?今时不同往日,属下当心会出什么茬子。”
圣尊睥睨他一眼,冷道:“你在教我做事?”
柳云鬓立即跪下,“属下不敢。”
圣尊听罢,只是漫不经心道:“你去跟踪他们,如有异动,速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