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礼?”一个和记的伙计冷眼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举人,冷眼反问。
这些伙计只是挂名,多半是军情司行动组的人,也有是帐局的镖师,当然是派过来的正经军人。
他们都冷眼看着眼前这几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四周的商行很多过来瞧热闹的,也有很多商行的掌柜和伙计面露不愤。
大家都开门做生意的,如果没事就过来个举人老爷来堵门,这生意还做不做的?不管怎样,和记现在就是北方商业的龙头,大家都指着和记一起发财。
“来来来,快点。”李梦辰身后跟着两个长随,还有另外一位举人带的长随,两块匾额用红绸布蒙着,相当的显眼。
刘吉与李国宾等人快步赶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位孝廉何意?”和记诸掌柜只有李国宾有功名,当然是假功名,京师不少人知道,但没有人戳穿。
当下也只有李国宾上前,拱手道:“在我和记门前这般做态,是何用意?”
李梦辰一脸鄙视的道:“这位小友,俺只是来送匾额,又能有甚意思?”
李国宾的秀才学识是有的,但不能进学是一生遗憾,按科场规矩,进了学的称朋友,就象举人别称孝廉,民间称老爷,秀才又叫茂才,也被人称相公,未进学的还得分白身和童生两种,好歹李国宾是个童生,和张瀚一样的学历。
李梦辰的称呼令长袖善舞在京师如鱼得水的李国宾也是老脸一红,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李国宾家里已经当了几代的掮客,京师的权贵之家也待其如座上宾。弄个秀才身份不过是为了上门结交时方便一些,也没有人当回事。
只有这种尖酸刻薄小人,才会有意当面羞辱。
李国宾平静了一下,对李梦辰道:“举人在京师也不是什么贵重身份,老弟要自重一些。和记商行也更不是闹事的所在,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很难看。”
“我是举人!”李梦辰扬着下巴道:“况且今日之事,义之所在,势在必行。”
“何必同他们多话!”王正志昂然上前,一把掀开第一道红绸,朗声道:“这是送给故大学士凤磐公的!”
四周传来喧哗声,京师不比别的地方,故大学士张凤磐就是张瀚的先人,这层关系不少人都知道。
“张凤磐相公有甲征泰征二子,泰征生张耘,和记大东主张瀚就是张耘的嫡孙。”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