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正要违心答话,就在此时,一支长箭嗖一声往萧子申身侧射来。萧子申一惊之下,急忙使出三清六诀,抬掌往箭身一引,顿时就捏住了来箭。随后抬头往箭来处一望,只见远处屋顶一蒙面人已极速腾身远去,欲要去追,又有些担心晚二人,暗叹口气,也就任那人离去了。
晚见箭头上似绑了一张纸条,正要伸手去取,东宫蝶溪忙阻止道:“心!”晚见东宫蝶溪出声,一时回过神来,这箭上一定喂了毒的,忙就担忧的往萧子申手上看去。
萧子申听了东宫蝶溪话语,又见了晚眼神,顿时也心下一颤,暗道自己真是大意,事发突然之下,竟就忘了这一茬。自从与东宫蝶溪一起上京后,见多了东宫蝶溪使毒,连萧子申自己亦常一惊一乍的,看见什么都先想想会否有毒,可知眼见耳听,果然对人影响匪浅。
东宫蝶溪凑近那箭头、纸条嗅、瞧了一下后,舒气道:“没事,是我大惊怪了。”晚一边伸手去取下了纸条,一边应道:“还是心些好,免得着了别人道儿。”
晚正要把纸条打开来看时,只闻得一声佛号,三人抬眼一望,只见不远处有一位极其矮的老和尚缓缓向几人行来,脸上阴意遍布,与耄耋慈颜大不相称,只让人心寒身颤。
萧子申一见了和尚,顿时就想到六凡界身上去了,忙扔下长箭,随后把手里的东西往晚二人手里一塞,低声急道:“你们快走!”
东宫蝶溪摇了摇头,又把萧子申塞来的东西塞到晚手里,急道:“你快回去报信!”
晚见了那老僧气势,明白多自己一人作用也不大,就点了点头,正要退走,谁知那老僧已阴冷的笑出了声来:“走得了么?”说着,佛功一运,抬掌就往疾退的晚吸去。
萧子申大惊,忙运功力,三清六诀磅礴斩去,顿时就切断了那僧人吸力,自己亦被震得气血翻腾,可见来僧非同可。晚就趁这片刻功夫,转瞬就退远了。东宫蝶溪在萧子申出手时,亦同时将迷针掷向那老僧。
那老僧哈哈大笑间,功劲稍一外放,顿时就震开了东宫蝶溪细针,随后只把冷眼瞧向萧子申,道:“果然是三清六诀,可让老衲好找啊!真是老天开眼,今日竟得来全不费功夫!”说完后,就一边畅笑,一边步步踏向萧子申二人。
萧子申二人功力远远不及,顿时就被那老僧外放的气劲震得直往身后街边的墙上撞去。四周路人、摊点亦被殃及池鱼,只随了老僧外放真元抛飞摔远,一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眼看萧子申二人就要撞在墙上,就在此时,只觉一道清气自身后袭来,从萧子申二人身上透过,刹那就迎上了老僧佛劲。
正在萧子申二人不解时,身后砖墙竟突然粉碎出了一个两尺宽、约七尺高的大洞,粉尘坠地下,顿时踏出一个黑袍、覆面之人来。
就在那矮老僧吃惊之余,黑袍人一个晃身,竟突然纵到了老僧面前,左手持剑后背,右掌三清六诀已带起惊天道威,一掌就往老僧头顶拍去。
老僧疾运雄掌挡去时,已被黑袍人浑厚內劲拍得直往地下陷去。老僧大惊之下,霎时深功一催,石街轰炸间,随着深坑在烟尘下隐现,顿时就撤掌飘开了三丈余。
黑袍人见老僧退开了,并不急于追赶,左手后背长剑顿时出鞘一分,剑气一划,随后清风一过,萧子申二人身前街石上顿时现出四个字来:神照九经!
萧子申见了地上之字,顿时惊呼道:“东海神照国!”
那老僧听萧子申叫出了神照国来,顿时脸色大变,厉目再瞧向黑袍人时,已是满腔憎恶必杀之心。随着佛功沛然而起,已抬脚返回往黑袍人狂攻而来。
萧子申也没想到自己竟又想错了,看来最近六凡界充斥心间,竟见了僧人就往六凡界配去,如此下去可不行,将来定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看来是该好好的注意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