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衡弯了弯嘴角,从地上捡起药瓶,扯下破破烂烂的衣物,毫不在意的用起这带着黏腻香味的伤药来。
这伤药,对低阶修士来说也算得上好东西了。
当年的他,就是太蠢了。当然若是不蠢,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年轻,蠢笨,天真,又太露锋芒。
不过君天衡还是很感激年轻的自己。
还没有蠢的那么彻底。
当了十四年凡俗世界的太子,骤然授父皇之命成为‘仙人’徒弟,师父溺爱,师兄弟和睦,也幸得他并非是懵懂少年,因缘际会之下戳破假象发现了‘师尊’乃至这缦莺阁的真面目。
就是手段太过激了点。
君天衡摸了摸脸上的伤口。
不就是‘师尊’想玩养成嘛。
不就是‘师尊’看中他就是为了把他调.教成可以出去接客的炉.鼎嘛。
这么激动干什么。
君天衡对年轻时的自己感到疑惑不解。果然三十年一代沟。
但至少,无论是此刻,还是之后那漫长的几百年岁月里,无论遇上怎样的泥沼,那个年轻的蠢货从未沉沦。
不愧是他啊。
君天衡非常不要脸的想着。
不过说起来,当年他可是在这缦莺阁吃了不少苦头。
想到此,君天衡眸中带笑,连脸上狰狞的伤口都柔和了许多。
他正好也想来会一会他这位曾经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