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郁玦穿着睡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坐在椅子上,左脚搭在右脚上,听到慕时的动静,斜睨了她一眼。
慕时时常在小酒馆厮混,但是通常郁玦都穿得整整齐齐,这是她第一次看他身着睡袍悠闲的样子,可惜,一丝不苟的郁玦连穿着睡袍都没有露出一丝春色。
阿勒丁已经快步走到慕时面前,阻挡她的视线,“慕时,我们已经关门了。”
“挡什么挡,你们老板啥都没露,你不用这么严守。”慕时拍了拍阿勒丁的铁皮身体,这对主仆至于对她这般严防死守吗。
郁玦问:“你来做什么?”
“我的公寓炸了,求收留。”
郁玦收回目光,不说话。
阿勒丁忽然道:“老板他剪头发了。”
“啊?”慕时不解,不是收留问题吗,怎么话题拐到十万八千里了。
阿勒丁又重复了一遍,“老板他剪头发了。”
“哦,剪就剪了呗,阿勒丁,你别岔开话题,你快去给我收拾一间房啊。”
“呵——”郁玦冷哼了一声。
慕时侧身,略过阿勒丁硕大的身形,盯着郁玦许久,片刻后,只听她道:“你们老板身上的睡袍质量好像不错,阿勒丁,你也给我准备一套,还有,我也想要喝红酒,要和你们老板手中那杯一样的红酒。”
“啪——”的一声,郁玦手中的红酒杯裂开了,红酒顺着破碎的缝隙低落在他的手上,他扔掉酒杯,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红酒沾染的右手,“阿勒丁,送客。”
“是的,老板。”
阿勒丁伸出手示意门口,“慕时,请你离开。”
“干嘛突然翻脸啊,我就不能有点要求吗?”慕时一脸无辜。
阿勒丁盯着慕时,不说话。
“阿勒丁,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流落街头,你真的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