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答应去见,但是这件事不要再干涉了。我怕把那孩子越推越远。”陈老太道。
“陈姨,我……听不太明白?”
“这是从头错到了尾,那孩子可曾受过恩惠?可曾吃过一粒大米、花过一分钱?”陈老太问。
连寅生沉默了。
“那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做这做那呢?端着舅舅的架子吗?”老太太笑道,“觉得咱们连家是高门,但是人家未必想迈进来,去硬拆人家夫妻,人家怎么会搭理?”
“但那是演员……那些戏子的圈子那么乱,一双玉臂千人枕,这件事要传出去,连家的脸往哪搁?”
陈老太听完,神色冷了些,道:“我当年也在戏班唱戏。”
“对不起,陈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用那种守旧的目光看待世间万物呢?好歹做了那么多年警察,怎么到现在,还要给人分三六九等呢?”
连寅生害怕说错话,干脆什么都不说,但是,有些观念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轻易改变。
“反正我就不想让人知道,连家有这么一个人。”
连寅生负气走了,陈姨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在高位,难免被某些东西腐蚀。
连家曾经,也不是一开始就满门荣耀啊。
这些孩子享受了荣光,却不记得背后的艰难苦楚。所以,陈老太太此时并不太想去替连寅生办这趟差事。
既然那孩子表态了,不想进入连家,也就是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再被打扰,如果她去了这一趟,把人家小两口拉入了火坑,那她岂不是千古罪人?
所以,她口头上答应了连寅生,但并未真正地打算说服双时夫妇。
……
时兰回家这几天,大多时间,待在宴时修的办公室处理巅峰的事,算是补偿他那一个星期的寂寞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