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皇后的千秋宴匆匆落幕,梁帝留下了朝中重臣一起商讨。
只见御书房内气氛紧张,醉酒的太子站都站不稳,梁帝看他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是一阵火大。
一个砚台直接朝着他的额头砸去,太子光洁的额头瞬间裂开了一个口子,他也清醒了不少。
上座的梁帝怒火中烧,命内侍官将太子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才抵消了心口的气。
尚书令李成上前一步,对着梁帝行了一个礼。
“陛下,如今北庭的铁骑已经将漠北SiSi围困住,兰达此人凶狠异常,若是不让他嚐到甜头,他是不会收兵的。”
梁帝将手背在後面,走来走去,最後看向他:“那依Ai卿之见,该如何解漠北困局?”
“议和。”李成吐出两个字,便见那些朝臣不再小声议论,但他们此时也没有什麽好的方法。
岁末将至,将士们都不想打仗,此时若是出兵,自然士气低迷,若是能与北庭议和止战,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此次率领北庭铁骑的可是兰达,尽管他们远在汴京也听过兰达的威名了。
梁帝坐椅子中,叹了口气:“诸位Ai卿先退下吧。”
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派人去烧了北庭的粮食,也不会在岁末陷入如此境地了。
五天後,漠北城外,两军对峙着,骑在白马上的少年穿着一身厚皮草的衣裳,编排整齐的辫子被他绑在脑後。
他手握一张长弓,将箭头对准了漠北的城门牌匾,一箭S出,箭矢破风而去,SiSi的钉入进了牌匾内。
定远将军陈国勤看着牌匾上的箭矢,x中似有一口气发泄不出,五天了,外面的北庭铁骑虎视眈眈,却不进攻,每日都要S来一只箭矢。
这牌匾上如今已经是第五只了,城中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在这麽下去,只怕不等到汴京的诏令,他们就要Si在漠北了。
“那狼烟也不知青羊看到没有。”
他看着副将,摇了摇头,若是未能传递出去消息,只怕一城之隔的青羊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困境了。
副将也不知说些什麽来安慰他,只能看着城墙外的北庭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