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车。”裴牧远说。
安屿跟着裴牧远走了大概五十米米,在一个大型购物广场的停车场,裴牧远从密密麻麻的电动车自行车堆里,捞出了自己造型低调的山地自行车。
这辆车上个月刚被他装了后座,也是鬼使神差下进行的。他当时去安装,人家老板还笑话他,说给这个级别的山地自行车装后座,简直是暴殄天物,又悄咪咪地问他是不是为了去钓妹子,调侃他要是想用这个方式钓妹子,恐怕如今连学生妹都钓不到了。
他那天心情很差,为了堵上那位多嘴多舌的老板的话,便说安装后座用来接送家里熊孩子上下学的。
……
安屿坐上车后座后,裴牧远出发蹬车时明显用了一下力。不是安屿太重,而是载着她的这种感觉丢失了太过漫长的岁月,眼下突兀又久违。
安屿十分了解裴牧远的车技,往返于裴牧远学校和他们旧家的那段路,她在他的车后座吹了几乎一整个夏天的风。
她最喜欢把脸靠在他紧实的脊背上,一边向他学校里的女同学们宣示主权,一边堂而皇之的看其他优秀好看的男同学。
裴牧远总会在书包里备一条薄毯,为了给他爱穿短裙的女朋友坐他车后座时遮羞。他也会随时留意,有没有哪位男同学的眼睛又在偷瞄他女朋友的长腿。
“冷不冷?”车速变快后,裴牧远问安屿。
安屿用围巾把自己裹的像个阿拉伯妇女,当然说不冷。她又探头看了眼裴牧远手上的羊绒手套,说:“你现在还蛮会保养的嘛。”
裴牧远冷笑道:“每一个单身男人都懂得爱惜自己的手。”
安屿秒懂,问:“都看什么片儿?”
裴牧远:“你做女主角的那几部,百看不厌,很是受用。”
安屿愣了下神,随后猛拍一下这人的背,气得差点要跳车,抓狂道:“你这个阴险狡诈的无耻之徒,分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我们各自都删掉吗?”
“大姐,你分手的时候除了说了分手这两个字,你还说过什么?你失忆了?”
“我明明发了短信给你,说我已经删掉了!”
“那是你自己想删,我凭什么要删掉?再说我传播了吗?牟利了吗?这是我的私有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上面有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