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刘谕看着黑衣人抄录的第一道题目。知道裴度生于唐代宗永泰元年,卒于唐文宗开成四年,官至宰相,世称裴晋公,功业卓著。
“变法?看来皇上是想有一番作为了,只可惜生不逢时!”
刘谕冷笑一声,又继续看第二题。
“北宋结金以图燕赵,南宋助元以攻蔡论”
刘谕看了,笑道:“哼,亡国之兆!看来还有自知之名。”
刘谕又将所有的考题看完,默默记下,便放在灯下烧了,对门外拍了两掌。
一个人应声而入,走进灯光,却见那人一身厚重的铠甲,满脸塞满胡须,默默地站在刘谕两步之外,等待吩咐。
“石左,依你之见,我这次到底要不要帮他?”刘谕看着那人,却没着急说出自己的计划。
却见石左一板一眼道:“王爷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自己。刘谨素以贤王著称,博学爱士,是天下读书人仰慕的典范。寒天下士子的心,便是消弱刘谨的实力。一石二鸟,王爷何乐不为?”
刘谕笑着摇着头,道:“都说石左木讷,以此观之,世人之言大谬!”说着,将考试的题目报给了他,便放心地挥挥手,让他办事去了。
石左抱拳出门而去。
第二日,一个陌生的书生进入了京城,住进了客栈,但从来不见他拿出书来温习。整天流里流气地唱着小曲,喝茶斗蛐蛐。见了那些摇头晃脑读书的,皆不屑一笑,喃喃自语:“没用的,状元必定是我的。”
渐渐有些人对他产生了好奇,然那书生孤傲,众人也不敢亲近。
这日,胖书生还礼,热情请了所有客栈的同学,那书生虽然不情愿,但众情难却,也就勉为其难。酒过三巡,都有些胆气,又见那书生开始活泼起来,便开言问道:“敢问兄台,不知为何胸有成竹,对状元志在必得?却不知是哪位大才”
那书生摆手,神秘一笑:“说出来不怕众同年笑话,小弟胸无点墨,考个秀才还是靠家父走关系托门路,波折转转才弄到手的。这次的科举夺魁,小弟虽不能断言,但拥有一席之地,犹如探囊取物尔。”
众人听了皆是惊讶,然那书生说到此处,便缄默不言,谁人央求也不理睬。
胖书生眼睛一转,忙举杯替那书生解围,笑道:“各位喝酒喝酒,各位也不必为难他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各位仁兄皆满腹经纶,此次定然都能高中,衣锦还乡,光耀门楣。”
相聚一起的解释少年书生,听言皆举杯,便将前事放开了。酒席一直喝到深夜,那书生已喝到酩酊大醉,胖书生便主动请缨,要将他送去客栈。其他各人也都晕头晕闹,能自顾自就不错,歪歪斜斜出门不辨东西,哪还管得了他人。